《了不起的盖茨比》第六章(4)

(The none too savory ramifications by which Ella Kaye, the newspaper woman, play Madame de Maintenon to his weakness and sent him to sea in a yacht, were common property of the turgid journalism of 1902.)
对于年轻的盖兹而言，倚靠在他的浆上，向上仰看着那甲板与栏杆。这艘游艇就代表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美与魅力。我猜想他当时对着卡德微笑——他很可能发现了人们都喜欢他的微笑。总之卡德后面问了他一些问题（其中一个问题就引发出了他的这个全新名字），并且发现他非常机灵，非常地有野心。几天之后他带盖茨比去了德鲁斯，为他买了件蓝色外套，六条白色的水手裤，一顶游艇帽。当Tuolomee离开港口前往西印度以及巴巴里海岸的时候（在地中海那地方），盖茨比也一同去了。
盖茨比作为一位职务模糊的私人雇员——他待在卡德身边的时候会分别作为乘务员、伙伴、大副、秘书甚至是狱警。作为狱警是因为清醒时的丹·卡德很清楚喝醉后的丹·卡德会如何突然变得挥金如土。之后丹·卡德逐渐越来越信任盖茨比。这样美好的日子延续了另外的五年，五年里这艘船绕美洲大陆环行了三次，本来这艘船可能就这样永远环行下去，直到有一天埃拉·凯在波士顿上船，一周之后丹·卡德就不客气地死了。

我又想起了盖茨比卧室里的那一幅肖像画，一位深沉、面色红润的男人有着一张坚毅、空洞的脸——一位放浪的先驱，在美国发展的某一个阶段，他们将极端暴力以及边疆妓院和酒吧的粗野风气也到了东海岸。盖茨比喝得如此之少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卡德。有时候在一些醉生梦死的派对上女人们将香槟擦在盖茨比的头上，然而盖茨比自己已经养成了滴酒不沾的习惯。
也正是从卡德那里他继承了很多钱财——总共两万五千美元。他当然没有拿到。他永远也不明白他们拿来对付他时使用的法律武器，虽然这些卡德的财产一分不少地进了埃拉·凯的口袋。（法律是富人的玩物。是富人的工具。在资本主义世界中这是不变真理。自由和公正是水火不容的）。卡德唯一留给他的就是他良好的教育。在这个故事的结尾，一个叫杰伊盖茨比的模糊轮廓终于被填充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所有这些东西他一直到后来很晚才告诉我。我把整个故事放在这里是为了消除掉有关盖茨比的第一个谣言，也就是关于他身世。那些谣言完全莫名其妙异想天开。此外他告诉我这个故事的时间点很微妙，正好是我在对他全盘相信又或者全盘否定中摇移不定的时候。我利用这样一个机会，就好像是等盖茨比喘口气一样，来击破这一系列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