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绮梦记(5)
“我并不是想因此怪罪自己,”我甚至在辩解“我害怕,害怕自己就算在碰见这种事还是无动于衷,害怕自己以后即便可以说出真话却也会选择沉默。”
X捡起那张飘落的纸,上面写满晦涩的言语,一些字典里掏出来的无意义排列组合。
“只要在选择前把想说的写在便条上给人看不就好了。”
窗外的雨势缓和下来,他将这张纸折叠成满是褶皱的纸条重新还给我。
5.
“一个梦?”F好奇地问“你还记得自己做过梦么。”
仿佛仍在盛夏,汗水和暑气弥漫在教室里,坐在我前座的F偏过身,我似乎成为她琥珀色瞳孔中的倒影,离下午第一节课如同还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切都像是沉浸在液溴色彩的氛围里。
“不知道,分明以前做过什么梦是很难有什么画面的,”我支起脑袋习惯性地看向窗外,可是我忘了昨天还是前天才换的座位,我的位置成了离窗户最远的那一格“但今天醒来却清晰得不行,以至于不说出来都会感到不适。”
像一部电影,我寻思着,几乎每晚在假装睡着后,我偷偷摸摸地起床打开电脑,其中的一个隐藏文件夹里有我定期下载的电影。于我而言,这些老电影比教科书和辅导资料教会我的东西要多得多,学校里除了莎士比亚、卡尔维诺和语文课上连续一周放映的《战争与和平》外,期待的部分已然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