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第二章(11)
汤姆布凯南这时候发挥自己运动员的体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打了威尔逊太太一巴掌,打破了她的鼻子。
之后浴室的地板上就躺着带血的毛巾,之后是女人在骂人,高于这一切混乱之上的是长串断断续续痛苦的嚎哭。麦琪先生在他的打盹中被吵醒了,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往门口走,走到半路又停下来看着屋里这幅场景——他的妻子和凯瑟琳她们一边咒骂着,一边又互相安慰着拿着救护用品在过分拥挤的家具之间跌跌撞撞。而她们奔去的对象正绝望地躺倒在沙发上,血液直流,试图展开一本Town Tattle(一本黄色杂志。黄色杂志在那个时候并不是指色情杂志,是指苹果日报那种东西。译者注),来盖住那些华贵家具上的凡尔赛宫图画。然后麦琪先生还是义无反顾走出门去,还在衣帽架上拿了我的帽子。我也跟着出去了。
“哪天来吃午饭吧,”他说,这时候我们正咔吱咔吱进电梯。
“哪儿?”
“随便哪儿。”
“乡下佬别把手按在电梯按钮上,”开电梯的男孩突然骂了我们一句。
“请再说一遍,”麦琪先生抖擞了精神,说“我没注意手放哪儿了。”
“行啊,”我赞同了,“我会很高兴去的。”
······后来我坐在他床边上,他坐在两条床单之间(原文就是两条床单,作者在暗示他们夫妇分床睡么?译者注)穿着睡衣,手上拿着一本非常巨大的相册。
“美女和野兽······孤独······杂货店的老马······布鲁克林大桥······”
之后我躺在宾夕法尼亚车站冰冷的底下层,半睡着,一边看着早上刚出的“Tribune”报纸,等着四点钟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