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萍水如风】民国轶事·十二·(2)

听到这里，从诫强忍着笑，但还是笑出了声，马上意识到这样严肃的场合，笑是十分不合时宜的，他马上憋住，并继续请跃龙讲述：“哈……Sorry，你说，你继续说。”
“我回来了之后，阿卿的父母听到消息，又羞又担心，结果人年纪大了，你也知道的，年纪大了就容易出事情，所以，临终前，将阿卿托付给了我，我们按照礼法，其实已经是夫妻了！”
“之后，一直到现在，我路过金陵，几番寻找之后，发现了阿卿独自一人大着肚子在家里，而那畜生已经不见了踪影。”说着，跃龙又锤起了自己。
“阿卿，是自愿跟你回来的吗？”如水问。
“当……当然！”跃龙说这话没有底气。
“这封信，想必你也知道吧，来，说说。”如水亮出信，继续盘问。
“这信反正你们也看了，事情就是这样，”跃龙没有坦白。
“唉，跃龙你别说，这信写得真实太好了，要是登报流传，估计能流芳百世也不止呐！可这信里不是说‘埋在了树底下’，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从诫指了指信上最后一行字，给跃龙看，让他面对现实不要再狡辩了。
“那让我来接着给你讲下去吧。”从诫话锋一转，“你遇见阿卿后，她并不愿意跟着你过来，可是，过程我们并不知道，但是，你把她诱骗过来，结果，人家丈夫知晓了，你却想要把她藏起来，还试图用这张纸打动她？！”

从诫不再嬉笑，眼神犀利地盯着跃龙，能把他的灵魂洞穿。
“是不是，跃龙？”
跃龙也明白，自己如果不想失去这两个朋友，就得讲真话。
“是的，我也只是单纯地喜欢她而已！”
“想必你的眼镜也不是什么在路上跌倒摔碎的吧？”
“是。”
“你还有廉耻之心吗？”
“我……我……”跃龙哑口无言。
“不管社会如何变迁，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忠孝仁义，你难道不懂吗？是，追求新自由，打破封建思想，但是你的自由是建立在别人的枷锁之上，这样，这是自由吗？跃龙，‘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道理你比我们都懂，看看你现在，你配去教书育人吗？”
“我，这么多年，我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在她无助的时候，帮助她，有什么错？我是为了让阿卿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喜欢不就是要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是，喜欢是要在一起，但是你问问，阿卿喜欢你吗？你问问，你自己，阿卿喜欢你吗？”
从诫站起来，用手戳住跃龙的心脏，“你问问！”
如水起身，将两人分开，说：“坐下，好好说。”
如水接着说：“跃龙，爱是互相的，你能感受到她的给予，她能体会到你的温度，人们总认为自己可以当爱情捕手，像捕捉网球一样，抓住爱情，但是，那前提是爱朝你扑过来。跃龙，你接到的爱，已经传了出去，它并不在你的手里了。在家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阿卿有些异样。现在真相大白，跃龙，是时候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