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吾名,黑暗(下篇)——Eddy C. Bertin(2)
在梦中,赫伯特慢慢地把目光从饱受折磨的大地上移开,向下望向山谷。在它的尽头,很远,但又仿佛触手可及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建筑。它是由一块块粗暴切割的巨型石块,胡乱地堆建成的一个金字塔。一排细长的方尖碑矗立在一边,上面刻着刻在石头上的异族标志和符号。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奇异的符号,尽管它们离他很远。金字塔的顶部是为平地,那里正燃烧着祭祀之火,白色的火苗奇异,却比周围的夜色更深。在建筑物和火堆之上,一个巨大的淡绿色月亮正从无星的的黑色天空中俯视着。
在那个梦里,没有什么是不合逻辑或荒谬的。在他那飘忽不定却清醒的头脑看来,这一切完全正常。他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却丝毫不知道那应该是什么。没有任何好奇或恐惧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寄生虫吸走了他所有的情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暗的屏障。他是一个守望者,一个哨兵,一个松散地挂在弦上的木偶,等待着木偶主人让它动起来。
然后有什么东西在阴影里移动,向他爬来。他望着那东西,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那蟾蜍一样的生物身体是透明的,脉动的内脏只被一层薄薄的皮所覆盖。它长着青蛙的后腿和人的前腿。它像螃蟹一样移动,用笨重的腹部爬行,用后腿的力量推动,通过腹部的肌肉运动给自己指引方向。前腿像祈祷时的螳螂一样抬起,四只都是。那张脸(如果还能叫脸的话)主要是由一双凸出的眼睛和一张超大的嘴,两只叉状的舌头组成。那东西移动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痕迹。
赫伯特感觉不到恐惧和厌恶。虽然他知道那东西就在那里,但他也知道那不是他一直在这里等待的东西。
他没有等太久。
月亮分裂。这时他才明白,天空并不是天空,那发亮的绿色之物也不是月亮,而是一个巨大黑影的眼睛,就像一块黑点一样,在大地和真正的天空之间伸展开来。那只眼睛带着可怕的轻蔑向下望着他,刹那间,他意识到那悬在他头上的存在有多么巨大。
在那个梦里,没有什么是不合逻辑或荒谬的。在他那飘忽不定却清醒的头脑看来,这一切完全正常。他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却丝毫不知道那应该是什么。没有任何好奇或恐惧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寄生虫吸走了他所有的情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暗的屏障。他是一个守望者,一个哨兵,一个松散地挂在弦上的木偶,等待着木偶主人让它动起来。
然后有什么东西在阴影里移动,向他爬来。他望着那东西,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那蟾蜍一样的生物身体是透明的,脉动的内脏只被一层薄薄的皮所覆盖。它长着青蛙的后腿和人的前腿。它像螃蟹一样移动,用笨重的腹部爬行,用后腿的力量推动,通过腹部的肌肉运动给自己指引方向。前腿像祈祷时的螳螂一样抬起,四只都是。那张脸(如果还能叫脸的话)主要是由一双凸出的眼睛和一张超大的嘴,两只叉状的舌头组成。那东西移动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痕迹。
赫伯特感觉不到恐惧和厌恶。虽然他知道那东西就在那里,但他也知道那不是他一直在这里等待的东西。
他没有等太久。
月亮分裂。这时他才明白,天空并不是天空,那发亮的绿色之物也不是月亮,而是一个巨大黑影的眼睛,就像一块黑点一样,在大地和真正的天空之间伸展开来。那只眼睛带着可怕的轻蔑向下望着他,刹那间,他意识到那悬在他头上的存在有多么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