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明镜，所行正义（苦艾向）(9)

就这样莽撞地冲进敌人的腹地是绝不明智的举动，但苦艾已经管不得那么许多，支撑着她的精神，支撑着她的肉体，支撑着她活着的意义，现在只剩唯一——
“找到父亲！”
梦中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场景，那个反复了无数次的悲剧，那个摧垮她无数次的恐惧，现在有了改变的可能。
自己正经历的一切都与上次不同：上一次的警局没有一点多余的人手可供帮助，上一次的战斗“皇帝的利刃”并没有参与，上一次的整合，也是训练有素，成群结队地守在学校里，但现在——
苦艾用余光瞟了一眼周围，难以数计的整合士兵从她身旁略过，向与她相反的方向冲去而对她视若无睹，当然并不是真的看不到她，而是源于她的身后，有着令所有整合运动闻风丧胆的存在。
有一个整合士兵停下了脚步，她看向了苦艾，这个病恹恹而虚弱的身体，在一群敌人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反握刀刃向苦艾走来，似乎想先结果了她。但苦艾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前进。
他来到了苦艾身边，举起了手中的刀刃。
砰！
一道熟悉的枪声响起，如同这一路不断发生的那般，整合士兵的头颅像西瓜般应声碎裂，剩下的身体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这是乌萨斯制式装备的铳械，和苦艾手中父亲的那把是同一型号，只是威力大得异常。
瓦列里大叔说过，皇帝的利刃会负责镇压彼得海姆中学所有的整合士兵，而那个人又正好在苦艾的前进路线上，祂会保护苦艾作为乌萨斯公民的生命安全。
一路上，随着离中学越来越近，整合士兵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多，但苦艾还是如入无人之境。所有整合士兵的目光都聚焦在苦艾的身后，苦艾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她也曾有过好奇转身的念头，但现在，寻找父亲的想法碾压了剩下的一切思虑，即使是皇帝的利刃也无法撼动她分毫。
一路上的遭遇和她记忆中的“切尔诺伯格事件”出入不断，路上有些建筑与损坏也和她的记忆对应不上，但充斥着苦艾鼻腔与眼球的硝烟尘土却向她证实了这一切所见非虚。
头脑因体力不支而昏昏沉沉，但苦艾心中却不断认同，果然这里才是现实。
终于，她“再次”来到了彼得海姆中学的校门口。
和自己残破的记忆印象相比，这里也是大不一样，破坏不够严重，整合士兵更少，她甚至迷迷糊糊地看见数个穿着学生制服的身影穿梭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