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明镜，所行正义（苦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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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乌萨斯的冬天，总是比泰拉的其他地方更冷更漫长。那是一头无形的野兽，每过一个年头都会从地狱中爬出一次，来到大地之上肆虐，用寒冷与风雪，将那些脆弱的，可怜的，肮脏的生命，全部带走。
但卓娅并不害怕冬天，不如说，她是最喜欢下雪的那一批乌萨斯人。在露台堆上厚厚的积雪，再从屋顶一跃而下，重重地摔进里面，让笑声与雪花一同飞溅。这是她从小乐此不疲的游戏。
但今天的卓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她乖巧地坐在火炉边，用温度烘烤着纤细的双手与沾雪的围巾，聆听着一旁的父亲，讲述他当警察时又救下某个贵族学生的故事。
卓娅的寄宿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当乌萨斯冬天最后一片雪花落地时，她就要再次离开这个温暖的小家。所以，比起在切尔诺伯格随处可见的积雪，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更让此刻的卓娅感到珍惜。
父亲洛班喝了些蜜酒，脸颊泛着熏红，讲故事的语气中也夹杂了几分中年男人大多逃不开的吹嘘意味，这是他喝醉时的普遍现象。但卓娅依旧听得津津有味，因为父亲从不对她说谎，既然讲出了这个故事，那么即使是在喝醉的状态下，这也一定是件既定事实，卓娅对此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