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明镜，所行正义（苦艾向）(8)

但这样才显得正常，自己一介普通学生，能在这种地狱一直被好运眷顾才显得不对劲。
果然记忆中的一切只是自己想象出的顺利行动……
背朝苦艾的瓦列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变化，没有得到回应的他自顾自地解释下去，“说实话，我现在还是希望你能听我的劝告先去安全的区域待着，等军队过来镇压完这些暴徒再去找你父亲，不过我想我肯定还是拦不住你，尤其是现在离彼得海姆中学只剩几百米的路程，你就更不会放弃了。你和你父亲都是一个德行。”
彼得海姆中学……彼得海姆中学？！
一道惊雷从苦艾心中炸响，她想起来了，对啊，重伤的自己一时竟未想起这么重要的事。
一切噩梦的源头，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从那天开始的！
“上头有了新的消息，”瓦列里继续讲着，“那所中学里的整合运动似乎有什么大规模移动的迹象，派遣了不少人手去探明情况和控制现场，听说里面还有一个突然现身的‘皇帝的利刃’。我们虽然还是联系不上你父亲，但从情况看他也还没被整合运动发现。所以——”
“去吧，卓娅，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

瓦列里回头想给苦艾一个鼓励的笑容，却看见原本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女孩早已不见，地上只有即将干涸的血迹。
瓦列里顺着血迹的方向望去，她看到苦艾已经离自己有将近百米的距离，虽一路跌跌撞撞，却坚定地前进。
这样的行为对敌人来说无疑是成为了活靶子，卓娅在他的印象里也从不是那样容易失控急躁的孩子，但瓦列里选择了相信她。
瓦列里没有再追上去，而是转身继续与眼前的整合士兵们对峙，他要做的是为那孩子挡住尽量多的敌人，他相信女孩，相信女孩的父亲，相信乌萨斯的军团，也相信皇帝的利刃。
“恐惧在爆发，混乱在爆发，必须得走，必须得赶快撤退！”（五）对一个人而言，坚实的身体是维持清醒意识的前提，这是人们的共识。但反过来说，当某个人的意识能达到祂的临界点时，就能反作用于强化肉体。
就像现在的苦艾一样。
原本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的身体，在听到瓦列里大叔的那一番发言后，不知从身体的哪个角落再次涌现出一股力量。
苦艾如离弦之箭，以此生或许是最快的速度向彼得海姆中学的大门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