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匠36《地火》(17)

“打？你想怎么打？”高塔上的将军怒极反笑，他挥手下令参谋部的人率先撤退。暴雪已经从云层中倾泻而下，在白色的风暴中，谢苗和他的骑兵们成了苍白中的点点墨梅。
“这是一种哥伦比亚古老部族流传的‘祭术’，我在哥伦比亚留学时曾在她的部落中见识过很多次。虽并不知道它的原理，但我知道如何运用。”谢苗卷起袖子，露出铜鹰手环下新生长出的源石结晶。
“将军，在我第一眼看到城市布局时，我就知道这座城市是作为战舰而建造。正因如此，它更加不能落入敌手。”
他调转马头，风雪把他坚毅的面孔凝固成丰碑。
“您提醒过我，凝聚我们的不是血液，是信仰。而现在，我岂能令移动城市践踏我们自己的国土，令祖国的士兵和人民蒙受被信仰本身践踏的苦痛？”
他仰望着指挥塔，风雪模糊了天空。他倏然扭头面对敌阵，面对蜂拥而来的翼骑兵。
“骑兵团，全军冲锋！”
在将军的视线中，谢苗率领着他的百余名骑兵，乘着风雪向西冲去，风雪从他们身后赶上并吞没了他们，他们化作无边雪云里一道金色的霹雳。谢苗雄浑有力的歌声依然在暴雪中萦绕，经久不息。

祖国的战士个个是英雄，
手持着利剑陷阵与摧锋！
只为了心中那阵不灭的轰隆，
浴血奋战在草原山脉长空！
所有的敌人将披靡随风，
乌萨斯的荣耀无人能撼动！
万恶的敌人他将无地自容，
快来向着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鞠躬！
恢宏的帝国辽阔的疆域，
从切城直抵乌拉尔向东！
每一片土地都将飘扬，
我们神圣的双首鹰旗！
看那战火已燃起燎原，
征程正处在风口浪尖！
乌萨斯的战士们正在呐喊，
无人可以阻挡巨熊的向前！
向前进！
向前！
一片黑暗中，将军看见了。那是暴雪！那是骑兵！它可以是两者之一，也可以两者都是。翼骑兵们高声狂呼，却被风雪灌进了嘴，迷住了眼。他们的武器挥舞着，却砍不到风；铁蹄蹬踏着，却践不到雪。几乎转瞬之间，翼骑兵的梯队被冰蓝色的浪潮冲得如溃堤般垮塌，惨叫的士兵和马匹被风雪淹没。
博卓卡斯替所率领的乌萨斯77师第3盾卫混成旅当时距离新华沙只有不到五公里，他们都看到了城区上空咆哮的幽蓝色雪暴云，那是战士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