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音羽之死(4)

还有一位是一名叫做平间的四十多岁的武士，浪士组几乎都是一群年轻人，唯独平间的年龄在里面特别出众。
平间是从家乡水户开始就跟着芹泽的家臣，要说的话也算是个老人家了。他一直担任着在芹泽施暴后返回去跟人道歉求情的职责。毫无风采可言的容貌，低下头操着水户的奇怪口音去道歉，倒也能得到蒙受困扰的艺伎们的原谅。芹泽一直直呼年龄比自己大的平间的名字“重助”，平间则习惯叫芹泽“老爷”。抱着必死的觉悟去阻止芹泽犯下暴行的除了这个平间重助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了，他之外的其他手下都跟芹泽一个性子。
音羽心中并无仇恨，她想壬生浪士组的男人们是应时代而生的时代之子。虽然无从得知他们各自经历了怎样的人生，但就像是妓女们在命运中颠簸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一样，这群男人们也是在时势的驱使下成为了岛原的客人。
但无论怎样的原委，既然踏足岛原六街的郭内就必须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堵上这足以让别的道中队伍止步礼让的岛原第一伎的名，音羽必须让这些男人拜服在岛原的规则之下。
行至扬屋街的十字路口音羽停住了步伐。
“敬问角屋，老板在吗？”音羽太夫用歌谣般悠扬的声调询问到。领会的引舟②先行到角屋的门口。

过了片刻老板德右卫门才慌慌张张地出来。
“土方先生和平间先生先来了，在里面等候。”
“不要说这些让人为难的话。”
音羽用严厉地口吻打断了德右卫门的话。
“发约见状的芹泽先生呢？发函的人没来却让家臣先来会面，没有这种道理。”
“音羽太夫呀，不要这么意气用事，我也有我的立场，已经这样进退两难了，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会招惹麻烦呀。”
“不，我也知道角屋有自己的立场但是请容我拒绝，否则轮违屋的立场该置于何地。如果只会一味地看老板和角屋的面子，那我为什么要做太夫？”
距约见状送到已经约过了一刻。音羽想无论芹泽在打什么算盘也差不多该来了，所以自己站在十字路口这里等待就行。被人围观更好，见识到岛原第一名伎的气魄，那些看灯笼的人也会觉得十分痛快吧。
“音羽就在此等待客人。太夫在扬屋街的十字路口等待恩客不也是风流韵事吗？你说是吧，角屋老板。”
秃摆上床几让音羽坐下。在芹泽来之前自己不会挪动半步。对于不讲规矩的客人，就算只是一步，也得比他晚进角屋的门。
音羽对引舟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