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说个人翻译《鼠疫》第一章(20)

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
巴斯蒂安现在也能看见他们，在街上盘旋，就像一对女巫的灯照亮了他的灵魂。它们又长又细，几乎是发光的绿色，像抛光的青玉。他们内心有一种邪恶的智慧，一种永恒的残忍和邪恶，他只能认为是不人道的。眼睛能够穿透心灵，揭示一个人的本质，看穿所有的自欺欺人和虚假的安全感，直指他内心的恐惧和怀疑。
“梅克勒先生，”一个声音喊道，那双幽灵般的眼睛消失了。年轻人困惑的转过头来。他怎么到这里来的？他是不是太沉迷于自己的思绪，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要走到哪里呢？穆勒斯特拉斯（Muellerstrasse）位于瓦尔登霍夫最古老的地区之一，以该镇早期曾经矗立在那里的一座旧磨坊命名。现在它已经破败不堪，正在慢慢坍塌，它们脆弱的框架只能依靠周围建筑的支持。只有最贫困的人居住在穆勒街及其周边地区。

“您还好吗，梅克勒先生？”声音重复着。说话的人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他的脸很宽，黑发向后梳。他穿着一件又旧又破的外套，袖子垂在手背上，靴子磨得又破又烂。在巴斯蒂安看来，他的笑容有一种微妙的嘲弄意味。
“哦，原谅我，施罗鲁克先生，”巴斯蒂安道歉道。“我没意识到我在哪里。”
“这是件不明智的事，我的朋友，”那人回答说。“尤其是在这一带。”有些人在这些巷子里徘徊，他们会割断你的喉咙，就为了抢你穿的那双靴子。“他阴暗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