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故人已辞(2)

老人也乐哉，一个一个的应和着，时不时问出几个问题。
我便是那群年级稍长，面子又放不下的大孩子之一。
老人对我也极好的，我不知晓老人之前是否有见过我。
但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位慈祥，和善的老人。
他起初看见我时，先是微微一笑，又询问起我是哪家的孩子。
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似乎这是所有老人见到我必然会问的问题之一。
我麻溜的报出了我父亲的名字。
老人先是一愣，随即又开始感慨到，原来xx（我父亲的名字）的女儿都长那么大了。
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着头微笑地附和着。
但话锋不知为何一转，引到了我学习上面。
虽然这对于我并没有什么，我一向是同族小孩里很优秀的那一拨。
我像背书那样，没有感情起伏地将我的成绩说出来。
末了还低头一笑，做出一副小女孩子家害羞的姿态。
老人伸出手扶了扶挂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神情也可是正经起来。
“染染，你以后，一定要考上大学。”

我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这当然了，伯公，我会努力的。”
“你啊，一定要好好听爸爸妈妈的话，认真读书。”
我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伯公又转过头，嘱咐了一下一位老妇人拿些东西来。
我猜那是他的妻子，后来在葬礼上时，我也曾见过她。
我又静静的在那儿陪了老人一会。
看着老人向每个走进小屋的人打招呼。
来来往往的人中，多的是我的熟面孔。
那时的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在这么热闹的气氛下，我终是坐不住了。
迷迷糊糊地朝着表姐走去，但表姐却忙着和我几个表哥搭话，也不甚理睬我了。
我只好发着呆，心绪也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后来，夜深了。
父亲便领着我和弟弟先告辞，去往了下一个亲戚的家中。
我的脑中越发迷蒙，好像也正是那天过后，我竟奇异的发起了高烧。
此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位慈祥的老人了。
记忆中第二次见到老人，是在一个，很奇怪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