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炼场高阶试炼：《一代》(5)

“这里是……他妈的老孟带我来的地方，可这鬼地方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今天喝的到底是什么酒这么头痛……对了，下次见到小浩可以跟他讲：‘阿爷看到了真的鲨鱼，和你那本书上的一模一样。’不过我看鲨鱼也就是那个样子，哪里有小浩说的那么厉害。我打了一辈子鱼倒是没见过什么鲨鱼……”
他头有点痛，回忆也如同痛楚一样不可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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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国啊……天黑的时候只要在船上打开大灯，鱼群就会疯了一样没头没脑地冲着发亮的地方涌上来，这是夜间打渔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方法。看好了……”随着父亲话音刚落，船头船尾的灯“唰”地一下都打开了。陈江国有些不适应的拿手挡住了眼睛，通过指间的缝隙他看到了被灯光照射下的海面。“爸！”他兴奋地大叫起来，用手指着海面，灯光下黑压压的一片，有鱼跳出水。“队里给的船就是好，听说是从军队里退下来的。”父亲一点也不急，反而细细打量着这艘船，船身有些斑驳了，有些地方还有不小的刮痕，但这并不妨碍它是艘好船。若干年后，经历过不少海上风浪的陈江国回想起父亲这句称赞，才真正认同了这句话。

“江国去收网，然后把船尾的灯关掉。”父亲用嘴咬开酒瓶的瓶盖，这个动作表明他将结束这次捕捞。“可船尾还有好多……”“听我的，过会给你讲个故事。”父亲嘬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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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国费力地撑起身子，酒精撕裂着他的脑袋，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他一时有些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也就是这时候他麻木迟钝的身体才感受到女人的手，他有些讶异：“这里是……”
“应该是停电了，老板。”回答他的是那一双手的主人，她的那一句“老板”叫的极为生硬。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但思绪也像陈江国那样一刻未停。
“他也是个大老板吗……和他一起来的人可是个大老板，看看丽姐笑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就知道了。听说……听丽姐说，老板的出手会阔绰很多，但免不了……嗯，在这里是逃不掉这些的吧，丽姐说‘只要脑子不去想，任那些顾客们的要求就好了，身子嘛，为了赚钱是可以委屈的，还年轻是不是？’……可这个男人真的是老板吗，干瘦却有力的腿，像阿爸……肺粘膜相关性淋巴瘤……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