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炼场高阶试炼：《一代》(3)

老孟仍是眯着眼睛笑着，灰蓝色的大海。
灰蓝色的，灰色蓝色，沾染海上落日的金黄，然后漆黑似墨，漆黑似墨的天空的星星。
亮着，还有父亲的眼睛，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渔王，父亲知道每一个湍急的漩涡，熟识每一块隐藏的礁石，用手指点着。那个形如贝壳的礁石，绝对不能从左边行驶。
“小黄，那块礁石看好了，绝对不要从左边经过。”
黄天荡，南丰海洋捕捞公司。南丰特色水产，佐食必备。
“老陈，尝尝小黄公司的银鱼干，味道还行吧？”
味道，吞一吞口水。
“宝扇”，红枣和花生米，女人的手把它们串在一起。
女人，秀莲，秀莲。秀莲说她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爸，我饿……”
“爸，沙示汽水是什么味？”
“阿爸！”学林脸蛋脏脏的，眼睛里兴奋的亮光还没散去。“郑哥带我和文仔砸了好多东西，有的东西好大好大哦，有个好高好高的娘娘，我们都不敢去。郑哥和一帮戴着红标的大佬把她给推倒了，郑哥好威风哦……”
“江国啊，咱们要养学林，不能只靠打鱼了啊。去工厂吧，广州的工厂。”
广州的工厂，鲜红的旗帜。左边的标语，右边的标语。水管削尖，砖块随处可见。
生命，鲜红的。秀莲，秀莲说：“去工厂吧，要养学林。”
“爸，碰一个。”酒量早就不如学林了，他忙，两个人一年喝不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