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暗街】其九 赌局(19)

要知人体各处要害都十分脆弱，大脑五脏乃至下阴要害，若这些器官暴露在人前，即便是从未练武的瘦弱文人亦能一拳将其打碎。然置于人体中时，他们却被肌肉和骨骼这些部分给保护，将劲力和震感散开了。倘若能够直接将劲力击打在这些要害之上，那无论多强壮的躯体都能一击毙命，而这亦是白申于劲力上研发出的至高技术。
名为打心，实际上却是对任何一处要害都能用上的二重巧劲，越过骨骼和肌肉，一击便能震碎这些重要脏器。只见白申左掌作攀岩状抓在那人胸口，右掌以掌心击在了左手的手背，二重劲力越过胸前肌肉及肋骨防护，只消一掌便震碎了那人的心脏。受如此一击，那人却并未被击退，只是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七窍缓缓流血而死。
“呼...看起来是我赌对了。”
随着话音落下，场中一时陷入了寂静。白申越过地上的尸体走到白将身旁坐下，于怀中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着放进了白将的嘴里。待他深深地吸上一口之后才又捻出来。然白将似是气息不稳，忽地咳嗽数声。
“咳咳咳...覆灭了西北地的佰姓，很快白家就能掌控这边的所有势力，咳咳...师弟们想必也快到了。”
白申不语，眼前飘起一缕白烟，遮住了他颇感迷茫的双眸。

“将，你说本家为何会与佰家开战。”
“三度谈及此处，师傅却是很看重这个问题呢。”
“为了她的一己私仇，白白流了那么多白姓的血。”
“也不尽是如此，四大家间积怨已久，不管是对唐家还是对程家，迟早有一日我们都会全面开战的。师傅你是练武之人，极少去想这些利害关系，只能说家主并非真的只为自己的私心。”
闻言白申淡淡一笑，说道：“说到底，我们和赌徒也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庄家操盘用的棋子，自以为在用技艺的高低赌博，但胜负却不由我们决定。”
“正是如此。”
俩人忽地哈哈大笑，右手击在一处紧紧相握。然这一下却叫白将扯动伤口吃痛，长长地嘶了一声，白申见状说道：“回去吧？”
“嗯...回去吧。”
白申扶起白将，俩人一步一步地往楼梯口处走去，待得走到楼梯口旁时，却见齐柳倚在了楼梯的扶手旁笑吟吟地等着俩人。
“你还不走？”白申问道。
“在等二位。”齐柳答道。
“...是为何事？”白申复问。
“一事不解。”齐柳即答。
回忆起方才洗手间中的那番对话，俩人心下戒备，白将脱开白申的搀扶，缓缓地往一旁退开只怕成为负累。而白申亦是右手成拳，只消他稍露敌意即刻置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