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暗街】其七 猜疑(2)

异常，毫无疑问这是异常。
“那之后呢？你们就这样回来了？”
程贵摇摇头，心怀着疑虑回道：“不，他...神武他折下了一根獠牙，我命卫队将那根獠牙运回了城里。”
一阵沉默，厅中只有着程正凌摆弄刀叉切肉的声音。
“你亲眼看见了？”
那话问得突然，程贵又是一愣，才明白他所指为何，只得又点点头。
“那样的巨兽，一个人类用拳脚去殴打它，还真的打死了。”
程正凌并未发笑，亦并未恼怒，显是没觉得程贵在骗他。但正是这股不自然的自然，让人觉得他并未相信这种戏言。
“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本一言不发的程贵豁地跪倒在了地上，重重地把头磕到了地上。程正凌见状怒喝：“跪什么，站起来！”
“少爷觉我说谎，那我便是在说谎。欺骗少爷者应当受罚！”
“你身负程姓，跪之前可想过膝下有着什么！？”
程贵一愣，被程正凌用双手托住扶了起来。只见他面带不悦，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又没说你说谎，你揣测我的心思，就不算失礼了？”
“这...”
程贵自己也说不上来，许是这数日所见的怪事实在太多，叫他一时失了心智罢。程正凌见他神色迷糊，心下已猜到几分，便语气一转说道：“往我跪也还罢了，叫我看见你跪了其他人，你自知如何！”

“是...”
程贵心知自己太过失态，一时倒也不知坐下还是站着更好。主仆间一时沉默，最后他还是坐回了椅中。程正凌见状点点头，接着说道：“东都历来兽害猖獗，其中不乏口耳相传的有关巨兽的逸闻。我命人前去查过，往前推约莫三十年，在‘三步’在任期间，也曾有一只身长十米的巨虎在南部出现。”
程贵闻言已觉震惊，然看到程正凌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时，他又不禁问道：“怎地少爷，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天都能容许程家有程正凌，怎地不能让东国有一两只异兽了？”
那并非无端的自傲，程贵心下佩服，一时不敢接话。
程正凌则接着说道：“早在你带卫队前去之时，【目】就已经把这报告呈上来了。”
只见一旁背手而立的仆从自身上拿出一沓纸张，那上面分别有着几幅野猪的素描图，还有一张神武与野猪搏斗时的印象图，而最底下的两张则是有关那头野猪的具体数据及资料请报。程贵见状心觉惭愧，心想自己这管家未免太过失职。
他正想开口向程正凌请罪，然后者见状却开口道：“你的本职是在我身旁服侍我，什么时候要你管这些事了？”
“这...是的。但这种事，确定要出动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