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中篇」妖相 · 许墨（十三）(2)

“怎么可能！”苏卿立刻反驳，后又意识到自己失仪，再度压低了声音，“详细我倒是不知，不过，陛下那性子咱们清楚，若非真触了底，又怎会反弹如此。不过我看啊……此事可不一定成行。”
“苏大人这怎么讲？”司马右相此刻觉得自己一把年纪，倒像是在茶馆里听书的毛头小子，急哄哄地想知个真切。
苏卿长叹了口气，“司马大人也知，我曾与先国相关系亲近些，按着我对他的了解，若是几年后陛下大婚，他可能也就就此隐遁不再出，可如今，这陛下说是大婚，实则倒像是赌气，而那秦生也不过见了寥寥数月，按照陛下往常，定是不肯的。大人您再想想，若是那先国相知了陛下是赌气所为，必得出面有所表示。届时，究竟这桃花落于谁枝，便可就不好说了……”
司马右相一脸了然，看向左相得眼神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还是左相大人了解这男女情事啊……老夫自愧不如啊自愧不如……”
“唉右相大人不必这么说，我这也是胡乱猜测，胡乱猜测啊……”
他们二人勾肩搭背的亲密模样，倒是让人想不到，几刻前这两人还在朝中因科举制度推新而吵得脸红脖子粗。
“两位爱卿倒是清闲，妄议天子轶事、宫闱内事，该当何罪啊？”
你抱紧了手中的暖炉，凉凉开口。

走在你前面的二人不约而同一个踉跄，还是苏卿眼疾手快扶住了颤颤巍巍的司马右相。两人相互扶着欲行礼，你抬手拦了。
“陛下这是要……出宫？”
“是。”你淡淡应了，将身上的大氅揽紧，“秦桑榆说今岁宫外山茶盛放，比往年好看得多，便叫朕去瞧瞧。”
左相右相两位大人默契地没有说话。
你挑眉，“两位爱卿既是如此有见解，不如随朕一同去赏花，也好替朕分析分析，秦生对朕，到底是何种情意啊？”
“臣等不敢，陛下赎罪。”
司马卿拽着苏卿跪下，你叹了口气，“起来吧，地上寒冷不比金銮殿。”临上马车前，你瞥了一眼紧紧抿着嘴唇的苏卿，轻哼一声，“下次便再有这种话，不如到朕面前说，也叫朕听个真切。”
京畿城东有一山茶花园，内设假山凉亭，山茶丛丛簇簇，此时正值花期，与冬日青白的天色相映，倒是多了几分娇艳。
秦桑榆见你前来，便起身相迎，将行礼时被你拦了。
浣月拉了一旁的沉雪退了出去，秦桑榆伸手欲要扶你，却被你不着痕迹地轻轻一让。他也不说什么，只轻轻一笑，把手收了回去。
“听闻陛下喜欢看花开胜景，只是京畿冬日常寒，而梅花却要待来年，现下倒是这山茶娇俏，不知陛下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