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仏英】摘星星的人。(15)

亚瑟没有说话。
“要不是我路上碰见他，我还以为你和他天天在一起呢，用这种方式来欺骗我，你真的——我的上帝啊，我怎么会教导出这样的儿子？！”她捂着心口，眼泪禁不住掉下来。
“可是妈妈，他只不过是觉得自己的花园里藏着星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亚瑟乞求着，声音颤抖，“妈妈，你不要哭了——我，我不找他就是了。”
“这才是我的好孩子。”柯克兰太太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可是，你不能就这样限制他的交友权利啊！”一旁沉默的柯克兰先生突然嚷起来，“交朋友是他的自由而不应该由你决定！”
“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和那个疯子有半点儿关系！这样传出去，我们的名声怎么办！？”柯克兰太太近乎癫狂地指着亚瑟，“你，你是什么东西？我警告过你吧，我说过吧！”
“你干什么？！你冷静一些，我想要给亚瑟的是自由和快乐，你现在这样，和你平日里讨厌的领导、上级有什么区别！？”

“亚瑟·柯克兰，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靠近那个人一步——”柯克兰太太完全无视了柯克兰先生的话继续嚷着。
“那个人不是坏孩子！他才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上次我从他家经过他还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这是一个疯子做出来的事情吗！”
“你们父子串通好了是吗！”
“爸爸——”亚瑟拉了拉他的裤脚，“不要说了，我不去就好了，不去，不会再去，听妈妈的，都听她的，她希望我和卡梅伦在一起玩耍，那我就去。你们不要吵了。”
之后的日子里亚瑟把自己锁在阁楼里，谁叫也不出来，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连学校也不愿意去。他缩在角落里，变成小小的一团，静静地看着对面看星星的男孩。
男孩偶尔会探出窗子看看他，向他招招手——可是他没心情和他挥手，他的心情糟糕透顶。最近的天气都很好，早上阳光明媚，晚上月明星稀，弗朗西斯看不见多少星星，但还是固执地坐在那里。
弗朗西斯偶尔会给他投掷纸团，大概意思是告诉他他又摘了许多星星，告诉他花园里的星星又很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