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中篇」妖相 · 许墨（十）(6)
“浣月，磨墨。”
你吩咐，浣月眼尖，进屋时一眼就看到了浅色地毯上的那枚红枣。
她轻声叹了气，拿起墨，添了水，缓缓研磨。
今后，便不要再添那些什物了吧，红枣也好，龙脑香也罢。
该是个结束了。
是夜，京畿城外一不起眼的房屋内，有人轻轻叩门。
片刻后，一小童前来应门，见到来人后，恭敬一弯腰，将来人请入屋内。
“先生正在下棋，”小童垂首引路，“您自己进去吧。”
来人点点头，步入一方轻暖明亮之中。
寂静夜，棋子闲敲，灯花簇簇。
执棋的手指如玉莹润，素净白衣的清冷在这烛火柔光下，却带了点点暖意。来人在门口看着这幅景象，默了一瞬，便抬脚而入。
“你倒是悠闲。”来人的面容被烛光照亮，却是那名苏姓士卿。他毫不客气地坐在那人对面，自棋盒内摸了一枚棋子，在指尖轻抚，“你一向耳目众多，今日体元殿内事，便是不由我来告诉你，你也知晓了吧？”
白衣男子垂眼轻笑，“若我说是，你可会离去？”
苏卿轻哼一声，“那若我说不，你又当如何？”
“不如何，不过是再和你下一盘棋罢了。”白衣男子将棋子落于一处，随即便收了手，“她想如何，便随她去吧。”
“你就不想？”苏卿的表情带了些许不屑，“你倒心甘情愿？”
白衣男子斜睨他一眼，“棋下完了。”
言外之意便是赶人了。
“哪有你这般自断后路，你若不想听，直说便是；若是不想见，自行离京，于你的雪山安居不出便是。”苏卿倒也不客气，抬手将方才那枚自绝后路的棋子挪了挪，自是笑得意味不明，“按你一贯行事，今日领命之后，我便拟了京中几位世家男儿，你来替我参详一番，看看谁家少年郎可堪配女帝陛下，如何？”
白衣男子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才开口，“陛下倚重于你，而我早已非朝堂中人，何必来问我。”
苏卿转而一笑，替自己斟了杯茶，“今日你这府上厨娘可是手脚不利索，这醋坛子一翻，便是满院酸气啊……”
“喝茶还堵不上你的嘴。”白衣男子悠悠道，隔着烛火的眼眸深深，半晌，他抬袖拂乱了满盘棋子，“枢密院所拟之事，待定下后，送来我这儿一份。”
“就这样？”苏卿促狭道，“那王夫名单……”
你吩咐，浣月眼尖，进屋时一眼就看到了浅色地毯上的那枚红枣。
她轻声叹了气，拿起墨，添了水，缓缓研磨。
今后，便不要再添那些什物了吧，红枣也好，龙脑香也罢。
该是个结束了。
是夜，京畿城外一不起眼的房屋内，有人轻轻叩门。
片刻后，一小童前来应门，见到来人后，恭敬一弯腰，将来人请入屋内。
“先生正在下棋，”小童垂首引路，“您自己进去吧。”
来人点点头，步入一方轻暖明亮之中。
寂静夜，棋子闲敲，灯花簇簇。
执棋的手指如玉莹润，素净白衣的清冷在这烛火柔光下，却带了点点暖意。来人在门口看着这幅景象，默了一瞬，便抬脚而入。
“你倒是悠闲。”来人的面容被烛光照亮，却是那名苏姓士卿。他毫不客气地坐在那人对面，自棋盒内摸了一枚棋子，在指尖轻抚，“你一向耳目众多，今日体元殿内事，便是不由我来告诉你，你也知晓了吧？”
白衣男子垂眼轻笑，“若我说是，你可会离去？”
苏卿轻哼一声，“那若我说不，你又当如何？”
“不如何，不过是再和你下一盘棋罢了。”白衣男子将棋子落于一处，随即便收了手，“她想如何，便随她去吧。”
“你就不想？”苏卿的表情带了些许不屑，“你倒心甘情愿？”
白衣男子斜睨他一眼，“棋下完了。”
言外之意便是赶人了。
“哪有你这般自断后路，你若不想听，直说便是；若是不想见，自行离京，于你的雪山安居不出便是。”苏卿倒也不客气，抬手将方才那枚自绝后路的棋子挪了挪，自是笑得意味不明，“按你一贯行事，今日领命之后，我便拟了京中几位世家男儿，你来替我参详一番，看看谁家少年郎可堪配女帝陛下，如何？”
白衣男子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才开口，“陛下倚重于你，而我早已非朝堂中人，何必来问我。”
苏卿转而一笑，替自己斟了杯茶，“今日你这府上厨娘可是手脚不利索，这醋坛子一翻，便是满院酸气啊……”
“喝茶还堵不上你的嘴。”白衣男子悠悠道，隔着烛火的眼眸深深，半晌，他抬袖拂乱了满盘棋子，“枢密院所拟之事，待定下后，送来我这儿一份。”
“就这样？”苏卿促狭道，“那王夫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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