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文字的故事：要不要歌唱孤独？(2)

你说，要不要歌唱孤独？
在这个疫情之前，我从没想过要和自己独处这么久，从没想过会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呆上几个月，也没想过这几个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一件一件都冲击历史的轨迹，然后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害怕死亡，这么恐惧孤独。
笔者曾经漫不经心，说着“葬爱语录”，然后卑微地做一个在高楼大厦里的“社畜”，在面对生死的洪流抉择时发现人的生命会这么脆弱——就好像一个又一个数字不曾出现，也不曾留下过光亮。
心有戚戚，又感觉有些悲凉——
只是，人与人之间的交集和反转，都在一段我们所共有的岁月里。
然而，孤独是我们共有的附赠品。
卡夫卡曾经把一只由人异化变形的大甲虫关在房间里，无论它怎么呼喊呻吟，它所发出的声音也只是吱吱吱的虫鸣。与家人不理解，与社会格格不入，被世界隔离，最后孤独地死去——留下一个大虫子的躯壳。

你说，要不要歌唱孤独？
人类渴望幸福，排斥孤独。
可孤独与生俱来，就埋在每个人的骨子里。
尽管，我也害怕孤独。
几个月前，我就像嘴巴少了一个封补的零件，我开始不停地和人交谈，不停地向朋友诉说，不停地焦虑和烦躁，不分昼夜，周而复始——逐渐，我的羽毛变成鳞片，锐化成坚硬的刺，然后朋友被我的尖刺刺破，最后朋友扯着嗓子骂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然后，没过多久，我就住院了。
病在肺上痛，精神倒还很正常，只是我记不起吃了几瓶药，吊了几瓶水。
我也不知道我好了没有，身体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数天花板上的阳光，以及点滴瓶上的水滴。
后来，爸爸给我带了几本书。
我吃力地翻身起来，看到《麦克白》里写着：黑夜无论怎么漫长，白昼总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