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将军的四十四个秋天（中）(4)

傍晚告别克林德里曼那黯然神伤的脸，他从僻静的街道走回家，沿路上又遇见工厂工人们的交接班，死气沉沉的脸从赫拉格的身旁一个一个路过，他只能目视前方跟着这些工人一样沉默着，以前他认为国家在国王的带领下神圣伟大且必将永远屹立在泰拉的大陆上，现在他只觉得恶心。
走到远离工业区的住所楼下后，赫拉格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街灯亮起的人行道上看向接对面的咖啡厅，伊枫奈言赫然坐在橱窗旁，手里拿着一把关于乌萨斯历史的书籍低头看着，两人位的桌上摆着一杯咖啡，像是等待着谁一样。
“等了很久吗？”赫拉格走进这间橙色灯光温和的咖啡厅里，大理石地板和维多利亚式装潢风格让这个在地处安静街道客流量非常少的咖啡厅独添一种和谐的气氛，他走进门坐在伊枫奈言的对面，对着他说道。
“没有多久，只是乌萨斯第一任国王到第二任国王的统治中期那么久而已。”他合上书放在桌边，这个东国人说话依然幽默而风趣。
伊枫奈言在切尔诺伯格的这几年，与赫拉格聊得最多的就是乌萨斯的历史和当下的政治环境，他们共同思考的问题是新贵族未来会不会彻底取代老贵族们，成为这个国家新的统治阶层，他们内心的答案都倾向于很可能，因为即使旧贵族们握住权力，但也抵不过那积累巨大且现在也不断在膨胀的资本，那些建立在源石这种新物质上的经济，无论怎么加以限制，最终财富会转变成权力，老朽的律条终将会妥协，而伊枫奈言则认为更加地夸张，因为当新贵族们的源石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唯一限制他们的可能就只有王权，所以伊枫奈言大胆猜测，五十年内，新贵族们不止会取代旧贵族，他们会取代国王成为乌萨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