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尘·血染青铜（7）

海恩猛地左手握拳上举。
大多数的身影都停了下来，有几道影子在空中得到信号立刻调整，一个不慎差点摔了下去，挂在屋檐上半天不敢动弹。
血味儿太重了，重得有些离谱。
这可是雨后，整座城市的排水系统正在急速地运转。这座城市的设计者在制图时就已经考虑到了海啸和地震的发生，下水管道在建成的几百年来一丝不苟地执行它应有的全部任务。海恩不得不赞叹它的精妙，好像整座城市就是依托着这庞大的下水系统建立起来的。
因此即使有一场激烈的战斗，血液也应该混入雨水里排走才对，尤其是这片建在高地上的中心区域。
眼前就是莹白色的圣厅，海恩掀开挡雨的斗篷，在屋顶缓缓站了起来。被洞穿喉咙的两具尸体终于出现在他的眼中。失血惨白的皮肤因雨水的浸润鼓胀起来，沉重的连击弩就落在圣厅前上方天台的边沿，看起来两人已经死去很久。他目测了一下方向，锁定了圣厅对面铺子的屋顶，抖开绛蓝色的雨披加速飞跃过去。
味道越来越重，但海恩的脚下并没有什么尸体和血迹。只是前面靠近圣厅的边缘上放着已经打空了的连击弩和箭匣。从它们的安放和总体的位置来看，射击的人训练有素，所有箭都打光后拔刀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