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者之家:在妻子的衣柜里,儿子一丝不挂(10)
“小时候都会有些磕碰,我以前也是。”我安慰妻子,“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妻子帮我整理好领带,踮起脚亲吻我,“时间不早了,你该上班了。”
单位里暂且清闲下来,同事们开始闲聊,讨论起每个人印象最深的案子,大多数人都称是最近高官落马这一案。
“三观都炸裂了。”
“那个六岁的女孩,长期被绑,绳子都断在肉里,想想就毛骨悚然。”
“还有那个八岁的男孩啊,二期肛裂了,家长到最后都还装不知道······”
我正兀自走神,一个同事来问我,印象最深的案子是什么。我随口答:“也是这个。”
于是他们继续热烈讨论。
实际上不是,我印象最深的那个,甚至不是工作接的案子,但却是我作为医生最大的污点。
我无法救她。当年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孩,刚生产不久,便抱着爬满妊娠纹的松弛肚皮,跳楼了。
回过神来,我想着阿树,内心十分不安。
因为职业的原因我对各类伤痕比较敏感,阿树脖子上的是掐痕,掐得很重甚至发青,和同学打闹会到这个地步吗?
工作的时候我仍然在思考这个问题,越想心情越沉重。早上拉开阿树的领子后,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但我似乎看见他的胸口也有痕迹。现在我努力调出记忆,还原当时的所见。
很模糊,一团阴影,看得更仔细些,大约是环形的、排布整齐的点,是······
牙印。
胸口有牙印,事情就复杂了,远远超过打闹的程度。我向单位请了假,驱车赶往学校,没有直接去班级找阿树,而是凭着曾经来过一次的记忆,找到了班主任。
阿树的班主任不认识我,神色戒备。我强调我是阿树的父亲,并拿出了工作证明,班主任才松了一口气,进而问:“阿树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