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者之家:在妻子的衣柜里,儿子一丝不挂(8)
“洗过澡了,在教阿树写作业。”
我点点头,未作他虑,继续烦心新接手的几个受虐儿童。
妻子给我做了夜宵,一番闲谈后,我问起家长会的情况。
她拿出几本下发的手册,“主要也是你那个案子的缘故。一个官员被爆出恋童犯罪,社会不免陷入恐慌。学校说家长要给孩子进行必要的性教育,培养孩子的自我保护意识。你的工作就是这个,该是最在行的。”
我翻了翻手册,扔到一边,“不用,按照手册来做就行了。”
平日工作都在处理儿童性虐待的问题,我实在不想回了家还做这件事。妻子感情细腻,又有过那些经历——当然我不该这么想——总之妻子会更加感同身受,能胜任性教育的工作。
更何况,我陪伴阿树的时间少,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不知不觉中关系已经生疏了很多。阿树也到了有心事的年纪,他总是定定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更多的话都是和妻子说。
我也一直想着要采取行动来改善亲子关系,让自己参与到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但忙碌的工作让我把这件事不断往后推。毕竟男孩子长大了,和父亲的关系总会有些微妙,有母亲悉心照料他、让他健康成长就行,我没必要操心太多。
说到底,工作让我对孩子有些抵触,一直以来我对阿树的感情都不深,阿树年纪虽小,但也是有所感知的吧。想来从几年前开始,阿树就不愿再喊我“爸爸”。
那一晚我的身心前所未有地疲惫,但却怎么也无法入睡。白天的案子让人心情压抑,很多细节都匪夷所思,孩子们太可怜了。
按理说多年从事这一职业,我已练就一副看淡世事的铁石心肠,但同一时间的接连冲击,还是令我招架不住。
我用力搂紧妻子,埋进她的怀里,脆弱得如同寻求母乳的孩童。
我说:“我从没有过,被母亲哄睡的经历。”
似乎是微妙的嫉妒心理作祟,妻子给我的总是有所保留,我无法自控地祈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