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者之家:在妻子的衣柜里,儿子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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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从事儿童性虐待领域的工作,接触的儿童大多受过重大挫折,送来时身心都被人世间的暗面侵蚀得破碎不堪。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们基本可以恢复正常生活,我也因此被称为“天使医生”。
但我深感自身的无力,能做的不过是事后的修补工作。修补过的小孩和正常小孩相比,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不同。
并且由于幸存者偏差的缘故,我逐渐产生一种认知:孩子受到伤害是惯常状况,他们来到人间是一场苦行,赋予他们生命是一种罪恶。
工作对我的部分观念产生了消极影响。我始终抗拒婚育,过了而立之年仍是独身。
但我同时却是个单身父亲,独自抚养一名男童。阿树和我是有血缘关系的,他是一个意外。
时间来到2010年,阿树六岁了,长成了天使一样的好孩子。
那天下午,太阳尚未落山。我在办公室办公,留意到一段动人的旋律,是阿树在门外吹着口琴,等我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