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llos》第一章：父亲们是真正的英雄——翻译：风晓星落(3)

“艾莉西亚，”他用空洞的声音对我说，“是时候让他安息了。”
我回望巴洛叔叔，他明显在强撑着，努力表现出坚强的一面。但是就连我都能看出来他和我一样憔悴。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隐藏在结实的外表下的、破碎的心灵，在里面哀声哭泣着。
他们把棺材带到教堂外。巴洛叔叔和父亲的其他同事一样都是送葬者。乌云密布，天空阴暗，就好像有人专门为了这一天关掉了灯一样。牧师过来为父亲做最后的灵事，此时巴洛叔叔站到了我身边。在他们放下棺材时，我不由得感到战栗。仿佛这棺材是放置在我心灵上一样。压力不断地汇聚在我身上，终于，我感到有什么从我脸颊上滚落。
“雨下的不小啊，不是么？”巴洛叔叔问我。
“并没有在下雨。”我一边回复一边抬头，眼泪同样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他单膝蹲下并用手帕擦了擦我的眼泪。
“不，在下雨。”他一边回答，一边向下拉了拉帽子。在他拿着手帕的时候，我凝视着亮晶晶落下的水滴，浸入土地，沾湿衣物，留下一个个阴暗的圆圈，不断扩散，直到整个衣服比天空还要暗。
“看吧？你的周围全是雨。”
我竭尽全力地抱紧他，两人嚎啕大哭。每一滴眼泪都灌注了我想传达给父亲的话语。每一秒我抱紧巴洛叔叔都在希望怀里的人是我的父亲。但是父亲已离我而去，我徒留在原地，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