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七十五）(2)

”安心抚了一下脸：“部队比较苦一点。”林知凡：“你回来有没有检查过身体，你没有累出病来吧？”安心：“还好。”两人沉默。林知凡迟疑一下：“安心，”安心抬眼戒备地看林知凡。“——你怎么来的？”安心：“打的来的。”林知凡：“这么晚？”看一下表，“已经十一点了！这该死的安祺！”安心：“你别骂我妹妹。”林知凡：“我骂她！我还要揍她呢！你看过会儿我怎么收拾她！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谱都没有!”在地板上来回踱步。安心忍不住起身：“我再去找找。”林知凡抓住安心手臂往沙发上轻轻一推，安心跌坐下：“你哪都不许去！安祺这样都是你惯的！”安心：“你！”门忽然被推开，张秀珍与毛燕一左一右搀着安祺出现在门口，安祺已醉的站不稳。安祺：“放手，你们……要架我……去哪儿呀？”毛燕：“老板有话，送您来这儿，您以为我们怪乐意!”抬头见林知凡正走来，忙住口。
安心跟在林知凡身后向安祺走去。安祺：“林总，姐，你们都在……”林知凡已走到安祺面前，抬手一记耳光，安祺应声而倒。安心尖叫一声，不及扶安祺，抬手用力抽了刚转过身的林知凡一记耳光。毛燕、张秀珍愣住。安心俯身搀安祺：“安祺，安祺……”林知凡手抚脸颊，见毛燕、张秀珍惊奇表情，“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吃耳光？”毛燕：“没见过老板您吃耳光。”林知凡瞪二人。见安心吃力地扶安祺，忙上前想帮忙，安心用力推开林知凡，林知凡转头对毛燕、张秀珍：“还愣着！帮把手！”毛燕、张秀珍忙上前搀起安祺，扶到里边沙发上躺下。林知凡挥挥手，二人退到远处。安心上前照看安祺。林知凡在沙发不远处的地板上盘腿坐下，身后是八、九寸高的地台边缘，林知凡看着正在沙发前安顿安祺的安心，“安心，你不能总是惯着安祺，该管的时候就要狠得下心去管。你不会管，我替你管！

”安心正在察看安祺的脸，脸上五个清晰的指痕，安心怒目看林知凡一眼，见林知凡正一副嘻皮笑脸的表情，不由大怒，起身上前，将林知凡双肩向后一推，林知凡向后翻倒，从地台上滚落，安心不罢休，又向正翻倒的林知凡腿上踢了一脚。毛燕、张秀珍二人上前想扶林知凡，安心这才注意到毛燕、张秀珍二人仍在场，忙回身至沙发前。林知凡已在地台下坐稳，对着目瞪口呆的毛、张二人：“又看，又看！没见过人摔跟头？”毛燕：“没见过像您摔得这么惨的。”张秀珍看着安心：“在我们地盘上打我们老板，胆子够大的。”林知凡坐在地台下看安心。毛燕：“就是，老板，咱打110报警，让警察抓她，我们给您作证。”张秀珍：“她还踹您呢！看上去文文静静，下手这么狠！”林知凡瞪二人：“抓谁！抓谁！你让警察先抓我！谁让你们这儿呆着的？该干嘛干嘛去！”毛燕：“我们走了她又打您！
我们当员工的，有义务保护老板。”林知凡：“谁要你们保护！她打我，我乐意，我怕她打得不够狠！——都走！”慢慢起身。张秀珍：“老板，您让她打坏脑子了？什么时候变受虐狂了？”林知凡瞪张秀珍，张秀珍忙住口。安心：“安祺，你醒醒，别睡，咱们回家去。”安祺推开安心手，翻身睡去。林知凡走到安心身边看安祺：“你别管她，她要愿意，就让她睡这儿，我让人把门锁上，没人进得来。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回去太晚，伯母该担心了。”安心没好气：“你让人找点醋来。”林知凡：“什么？醋？”笑，“你还真会难为我，刚才是果汁，这会儿是醋。我这儿开的是酒吧，不是杂货铺。”回头看毛燕、张秀珍，“听见了，姑娘们？去找醋。”毛燕：“咱这儿没醋，老板，只有酒。”林知凡：“可北京城找去！我就不信全北京城找不出一瓶醋来。实在不行,去你妈家盛一碗饺子醋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