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七十九）

林知凡办公室。林知凡皱眉坐在椅子里，敲门声。林知凡：“进来。”安祺抱一摞文件进来，径直走到桌前。安祺：“这些都是需要您签字的。”放下文件，林知凡没精打采地将文件推到一边。“您至少看一遍。”林知凡：“有时间我会看。”继续皱眉发呆，过了一会儿，发现安祺仍站着不动，“还有什么事？”安祺：“那堆文件里，有一份是我姐让我转交的。”林知凡一愣，忙拖过文件翻找：“在哪儿呢？是什么文件？——你看你，干嘛把文件这么乱堆？”安祺：“是您翻乱的，我可是排得整整齐齐。——最上边就是。”林知凡忙打开最上面的文件夹。林知凡：“这是什么？这不是你姐的字。”安祺：“是我姐请人开的药，下面是您的复查报告。”林知凡拿起最上面的纸细看：“怎么会有这么多？这有，”数，“——九种。”安祺：“您是不是应该先看报告？看您是不是真得了糖尿病？
”林知凡向报告瞄了一眼：“啊，你姐怎么说的？是不是？”安祺：“现在还不是，不过已经在边边上了，一不小心，可就滑进糖尿病的无边苦海里了！”林知凡：“这是你姐说的？”安祺：“原话不是这个，大体意思就是。”林知凡：“那你姐的原话是什么？”安祺：“全是术语，我没记住，就把意思弄明白了。”林知凡：“这些药算是预防吗？”安祺：“没错。她们医院专治糖尿病的医生，给开了这张单子。林知凡再看单子：“这些药是吃完一种再吃一种，还是一起吃？——我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药！”安祺吃惊：“林总，您没开玩笑吧？这么些药一起吃？没病也吃出病来了！——只吃一种，最多两种，后头写着呢，翻过来，”林知凡将纸翻过来，“——那是用药说明。就是不看这个，凭常识也该知道，怎么可能这么些药一起吃！我看您还应该去查查大脑。——记好了，只吃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