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五十）

自助餐厅。文锦、安祺对面坐着吃饭,安祺没精打采,文锦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安祺。文锦：“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安祺：“没忙什么。”文锦：“瑶瑶说,看见你在家居店里选窗帘,你买房子了？”安祺：“没有,窗帘不是给我自己买的。”文锦：“那是给谁买的？”看安祺。安祺：“啊是,我房间的窗帘好几年没换了,我换一下。”文锦：“是给你姐买的？”想一下，“她……要结婚了？”安祺摇头：“没有。”文锦：“什么时候？”安祺摇头。“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打电话给林知凡,他也会告诉我。——是元旦吗？”安祺：“最晚春节,林总想要早点,还不知道我姐的意思。”文锦：“你姐的意思,哼！”自言自语，“还有三周。——你是给林知凡的别墅买窗帘？还买别的吗？”安祺：“所有的室内用品,地毯,床单,被罩,靠垫,枕套……所有的。”文锦：“他房间里这些都有,干嘛还买？
”安祺：“怕我姐不喜欢,要照我姐的意思全部换新的。”文锦：“哼！——你姐干嘛不自己买？”安祺：“我姐不知道林总的安排,她好像——还没同意结婚。”文锦：“你相信吗？”安祺：“我？”看一眼文锦，“干嘛不信？”文锦：“我如果是你我就不信,虽然她是你的亲姐姐。这年头,哼！” 医院餐厅。林知凡：“你的那个什么无名热,还是好好检查一下,发烧总不会没有原因。我一个朋友的母亲,就常常无缘无故发烧,小医院里查不出毛病,最后在协和查出是癌,是什么结肠还是直肠……”安心：“结肠癌,这种癌比较隐蔽,不容易查出来,经常发烧是症状之一。”林知凡：“医生就是医生,我以为你只懂手术呢！——你去查一下吧,医生更没理由对自己粗心大意。”安心：“我没事。”林知凡：“安心……”“我查过,所有被怀疑到的病,都查过,没事。”林知凡：“你总得一些别人不会得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