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纽约客》杂志（the new yorker）短篇小说：《夜泳》（night swim）(5)

“你选择哪个？”本继续问着，耐心地。
“不，我不想选。我真的不想选择。我不会选择要不这个死法要不那个死法。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本？”
他们住在一条有着新建的半独立式房屋的街道上，房子小得令人沮丧，让人脱力的事物都是一样的。小小的花园：罗文树，樱桃树，银桦树，装饰性柳树——就是根棍子上插着破烂的绒球。她不知道她在这个地方在干些什么。阴霾已经追上了她，即使是在这儿，也正要去追赶她的孩子——因为她自己的一些错误。阴霾跟随她离开了水。那晚的夜泳还没有结束，她在之后的一些岁月里将可能还会有被煎熬的日子——几个月，一年。当然你可以离开湖水，但是你不能离开欲望本身，这是不可能的。
但有些事情是有可能的，有些事情可以成真。有些已经解决了通过坐在后座上的一个孩子。
“你选哪个？”本问道，“住在火鸡里？还是让火鸡住在你里面？”
“什么？”
“你选择哪个？”他重复道，以一种克制的态度。“住在火鸡里，还是让火鸡住在你里面？”
“这个问题问得好。”她说。
“你选哪个？”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是目前最好的一个。”她把手伸向汽车收音机，打开了收音机的按钮，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