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衡]一见钟情（6-9）(10)

齐国公也被酸得直皱眉，道：“衡儿，你往家里捎东西都不先尝尝？这么酸，怎么吃得下？”
齐衡面上一红，母亲给他塞了三个厨子，更不必说连城璧时常开小灶，所以登州的菜，他还真没怎么吃过，若非庄师爷提醒，他根本不会想到置办土仪。
他低下头，眼神却不住地瞟连城璧，对方正好也看过来，相视而笑。
齐国公看得直摇头，想他与平宁郡主青梅竹马，少年夫妻，可纵使新婚燕尔，也没这么蜜里调油。
不过算啦，衡儿得偿所愿就好。
平宁郡主却没注意到儿子儿媳这番小动作，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用手帕沾沾嘴唇，道：“酸吗？哦，许是这段时间好日子多，连着几家摆酒，腻味得紧，我吃着倒是蛮开胃。”
连城璧眼睛一亮，面露喜色，道：“母亲，怕是得再请林太医过来瞧瞧了。”
闻言，平宁郡主亦是笑道：“对对，哎呀，好几年没有，我都忘了。”
父子俩面面相觑。
等林太医请过脉，连声道喜，两人才明悟，喜不自胜，爹吆喝着赏钱，儿子用十分新奇的目光，盯着母亲的肚子。
平宁郡主逗他：“好奇的话，不如自己生一个？”
齐衡却当真了，正要开口拒绝，连城璧接过话头，道：“听闻母亲每月都要去玉清观进香？”
平宁郡主道：“嗯，林太医说不能急躁，我就想着求个心安。城璧倒提醒我了，该去还愿才是。”
连城璧道：“玉清观灵验，拜的人多，怕是会冲撞母亲。不如我和元若先去，等母亲过了头三个月，咱们再正正经经办一场。”
平宁郡主道：“是这个理。”
齐国公找人算了个好日子，这月十五。临行前，平宁郡主把儿子拉到一旁，叮嘱他别光还愿，也为自己求一求。
齐衡道：“母亲，我还求什么呀？太贪了不好。”
平宁郡主怪嗔道：“你这小呆子，玉清观的景儿不错，依山傍水，城璧难得出门，你就不能带他四处逛逛？总叫人家替你着想，为你退让，那可不成。”
“唉，都是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傻乎乎。”
齐衡理直气壮：“可是城璧喜欢啊。”
平宁郡主又好气又好笑，拿手指了指他，无奈道：“心眼儿全叫他一人长了，我看你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还乐颠颠帮他数银子。”
齐衡道：“母亲，什么数银子，我连个金元宝都换不来？”
“哦，金元宝。”平宁郡主觑着她，莞尔道，“你自己不就是个小元宝？”
姜还是老的辣，平宁郡主一声“小元宝”落入耳中，等出门上了马车，驶出一射之地，齐衡脸上还臊得很。
连城璧自然疑惑，刚要问，齐衡就拍开他，气鼓鼓道：“以后不准叫我小元宝！还有什么元宵、肉圆，通通不准！母亲、母亲都听见了……”
“那叫什么？元若？旁人都这么叫，可你我是夫妻，称呼上总该特别一点。”连城璧好整以暇，“难不成学父亲母亲，叫你衡儿？或者干脆叫官人？”
连城璧轻轻覆上齐衡的手，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我怕你听了更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