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13.寒冬成为过去(2)

“还好你没事....”
他坐近，牢牢牵着须的冰凉指骨，隐约有着颤抖，和后怕的情绪。闭眸自我平息，挨着须的肩边枕下。
幸好枪位偏了，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幸好你的心脏还在跳动着，
幸好，我们还能手牵手在同一片天空下。
层层包裹的纱布里，是淡淡的红迹。那伤口会怎样腐蚀你的意志，又会怎样破坏你的美梦？
他的心很疼，他的心更疼。手一直牵着，魂却丢了。床边的人捧着手背停在脸边，久久没有出声，只是认真且细致的看着人，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他浅浅啄在手背的烙印，是内疚又失魂的思念。
他能听到么，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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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宅看守的人还是遍布着，但主人却找不到行踪。听闻华少出了国，卷儿便也准备回丸宅。在经过当铺时，他停留了很久，才进去把身上的首饰通通当掉。然后回宅。
很快，丸也回来了。
“你父亲是碰了严禁的军火生意，被人检举了。我找了一些人脉，都说这事尘埃落定，没的扭转。”
....
卷儿坐回沙发，想出口说句话却被喉头的酸涩给腐蚀。手不自觉摸去手腕，已然空空。因为手表没在了。
丸的目光很快打量出了结果，但什么也没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一句问。
“早饭吃了么。”
“.....”
相继沉默了几分钟，低着头的人儿才迟疑地说出口。
“....你别对我那么好。”
“我特意让人做了一些小米粥。”
“我现在只是一个家道中落的人。”
“今晚呢，想吃什么。”
“....”
-
床上的人睡了不知道几天几夜，只记得自己是被阳光唤醒的。梦里依稀能听到好几次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床边有人一直在对着自己讲话。
双眼睁开最先有不适感的是阳光刺了眼，其次是被旁边的人紧拥着的左臂。
须愣了愣，看向已然睡得香甜的华少，抬手去触及洒着金色的发梢。轻轻地，静静地，谁能想到那么不可一世的狮子，在床边睡得像小猫呢。
醒来的人自然也不安分，把空闲出来的手充分利用一下，拉了拉窗帘发现够不到太左，又拎起了一小片被子想给人盖，折腾了半天反倒把身上的伤处扯了一天，吃疼地叫了一声，这才将华少叫醒。
“阿...嘶....”
抬头苏醒的人皱眉重拾光明，伸手抓住了须够到他跟前的手腕。
“伤还没好，瞎动什么。”
“我、想给你盖下被子。”
“傻瓜，躺下。”
他起身扶着人躺下，垂头的发梢扬在鬓角处，随风轻动，专注地为人盖好温度，松了口气，一切都松了口气。眼角的疲倦再重也无妨了，这一刻等到人苏醒的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坚定。
他俯身，凑在须的额上，轻点了一口。然后没有立刻拉开距离，而是保持脸贴脸的亲密重新打量。
“你知道我这样等了你几天几夜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