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启》节选五(2)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陶渊明《桃花源记》
如此二百,华夏既为隋帝之时矣,北乱已定,其仙亦足,仙不罕也。
又于极东之瀛,忽现一女觐于皇太子厩户丰聪耳命,仙风道骨,非若常人。其曰:“自混沌初开,海不枯、石不烂。人何终有一死。” 丰聪耳氏甚惊之,此乃其之所云,亦为心结所在。忙亟问来者之尊名,其笑曰:“霍武青娥——乃一行大逆之邪仙也。”
繁体:
“又四五年,忽謂生曰:“歡愛之緣,於茲八載。今離長會短,可將奈何!”生驚問之,即已默默,盛妝拜母,返身入室。追而詰之,則仰眠榻上而氣絕矣。母子痛悼,購良材而葬之。 ” ——蒲松齡《青娥》
西晉元康七年,朝中官吏奢靡,幼帝庸鈍。公族兵權在握,既垂涎旒冕、覬覦宸扉矣。
並州霍府適才大喪,鄰舍具悼。其夫甚哀,遂敬慎擇期,焚長香,宣冥紙,置葬壹竹杖而於其中。然當葬者已禦仙道之術,瞞天過海而南去矣。
當葬之女名曰青娥,冠霍姓武,字號不詳。其父好道,癡仙於其幼時,入山修道,不復歸焉。青娥竊讀其父所遺籍典,甚醉之,亦好道如父,遂潛修異術,立誌不嫁。
壹日,霍生瞥見之,只覺艷極,喜由心生。便懇母委禽,受曰不可,然此之後乃郁郁終日,朝思暮想。不日,生受贈壹奇器,形似巖鑿,可隧穿堅石,霍生大喜。入夜,其以鑿穴武府外墻,竊入閨房窺之酣態,不覺睡去。至日,武府方察霍生所為,大駭,奪其器,以武驅之。然其亦聰惠絕人,入泮十歲有奇,受府上貴人所器,其母亦寵子若溺,纏於武家,恩威並使。武府不可奈何,遂定紅事於霍府名門,即成婚矣。
雖霍生前途明朗,青娥亦頗好此生,然如此俗世家常非青娥所欲也,其仙道逍遙之甚渴也。乃化竹木為其容貌,佯病詐卒。其之本尊已雲遊四海,行至他處,而存其冠夫之霍姓,以誌其意。
逍遙甚久,霍氏遂生尋父之誌。其忖父當居於胡夷未近之南,遂往之,然尋父未果。
欲修仙法,必擇優風渥土。奇山異水亦育精怪,自霍氏遊始,所遇妖者甚多於人。然其以為仙,其下之妖任由擺布,不得造反。此等欺淩之樂,霍始嘗之。
少時,妖者避至南方之陸續者有。據言之,似避於北境之兵甚者,人怪皆不留矣。亦常論人人相食之事,或以胡人畜漢於圈而屠肉。每每言此,妖者亦噓之,謂曰:“傷人甚者,亦人也。”
煉至太元之始,青娥已得易少之術,且以妖物為引,煉之甚速。而其複厭魅矣,欲以人兌之。即於雲遊武陵之時,尋得壹氣之盛處,盛至遍地桃花。然此為道之所宜,亦有不虞之裏,民居之而眾。青娥遂化青鴍,啼鳴於晨而竊法於夜。
桃園之人皆不知外事,似皆以楚民自稱,亦鮮有人出離桃園,自足而居之,至以別用異字而書,獨有其俗。青娥甚奇其故。他日,忽有桃源之外者因漁從山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