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8.夜长梦还多(3)

须看着一列一列的壁画，若有所思的观赏起来，丸在一旁陪着，手却不知道往哪儿放。
扑朔的眼神一边留意着另一个身影的安危，但那人早已沉迷在各种画作中，脚步游离去了各个角落。而这个地方很大，是塔顶形状的大厅，人来人往很杂，没几下功夫就险些让须走丢了。
“这里人多，牵着我吧。”
掌心附上，才知道生病的人有多能隐忍。滚烫的温度和不稳定的说话力度，这才让丸强行牵着须停下了观览的步伐。
“你真的很烫，我很担心。”
“是么。”
须探了探自己额头，浑身燎热的昏昏沉沉已然将神智烘得干涩涩不自知，如果不是丸发现，他应该也不会提出口说半句难受。
“是我不好，我们回去吧。”
“怎么每次和我说的，都是你自责的话呀。”
须笑着，眼角的倦意都带着慵懒的美，病弱的神色让脸上只剩一阵白。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让丸这样的自责。明明，该自责的是他自己。
“听话，我送你回去，然后给你找大夫。”
那人热得火烧浑身，路也走不稳，丸急着把他送回去，眼神却迟迟瞄不着另一个人。
他应该，能自己回去吧。
辗转犹豫，于是上了车，轨迹远驶。
琳琅满目。
这幅稀奇，这幅大胆。卷儿仰着头来回走了几步算是把这列的作品逛了个遍，等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回首，自己似乎离队了。哎呀，自己是来干嘛的来着。
而时间飞快，不一会儿天便全黑了。
回想起今天整日，那两个人的进展也只是不近不远，算不上有什么突破。他左右环视了一圈，没找着人，倒是把自己给整迷路了。
这间刚刚来过了吧，
那这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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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被大夫诊着脉，察眼色，观舌颜。直到开好了药让须服下，再盖好被子闷汗，送走了大夫。
“你好好休息。”
他点着头，无力地半阖着双眼，嘴角的笑意依旧温柔。随后起身的丸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
“下次可不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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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聚结束，
到家楼下刚下车的华少轻轻嗅了一口室外的雨后空气，落在肩边的，是两三滴余雨。
“夫人还没回来？”
“是。”
刚准备迈步进门，便听得下一句。
“丸司令来了一趟，不过没见着人，便急忙走了。”
“找谁？”
“夫人。”
“.....”
搞什么把戏。
外衣让下人利落地褪下，拍去了一身尘埃和雨渍。耳边是凑耳来低声禀报的身影，但听后的华少脸色瞬变。
天已然是全黑。
丸重新沿着画廊的路折回，只见卷儿刚从里头出来，就站在门口，搓着单薄的衣裳轻轻呵着气，温暖手心。雨势来得急，冷得也快。丸的车在不远处的地方便看得到身影，只是窗口边的他静静盯着门口逐渐拉近视野正在发冷发抖的卷儿。
一时间，
好像心里失去了所有思考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