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7.风花雪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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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好看。”
单凭四个字便惹笑了卷儿，这也是只有两人才懂的玄机。轻放下酒杯的卷儿伸出了手朝他，眉目蘸着笑颜，一举一动皆是文雅。
“丸先生到底是儒雅之士，我为上一次的见面表达歉意，也谢谢先生刚才的解围。”
丸只是笑着，没去握手，随后拿起了卷儿的酒杯塞回他手中。
“握手太见外了，和我喝一杯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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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喜欢黄酒多点还是洋酒？”
“前者。”
“真好，我也是。”
酒杯敲响，屋檐下的两人由不一般的开头走向另一个方向的路途，没什么稀奇，路上也没什么风景，唯独两人口中的风花雪月足够吸引人。
“对了，听闻你宅子的下人说，客厅走廊那几幅画是你的作品。”
“哈哈，对，只是随便画画。”
“你让我惊喜的地方，还挺多。”
“先生有什么爱好么。”
“你可以猜猜。”
渐行渐远的交谈逐步驶远，随着月光的清亮慢慢失焦，池水冰冷，连风也不带一丝温度，叫响了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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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忍得住寂寞，他也觉得好笑，怎么车就习惯性开来了这里。华少下了车，便看见刚坐着黄包车回家的须。压低了帽檐，待车夫离去，脚步轻盈，靠近，握住了正在开锁的手，吓了须一大跳，险些叫了一声。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松开。”
“你这是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疼。”
“....”
闻声才松开动作的华少叹了口气，自己推掉了商会赶来这里，为的什么，自己竟也说不清，但看着那人固执的态度，还真有些患得患失。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面临这种慎重的抉择吧。他看向须的时候，情愫分明在心头动摇。可机智却告诉着自己，一只不分方向撞死的野兽，是狼狈的。
“你想清楚了是么。”
“嗯。”
华少想伸出的手重新缩回，藏于口袋。天色暗着，他看不清楚须的神色细微，只能那言语中的语气探索。奈何只剩冷静的低温，他急，但又慌不得，更不能自乱阵脚。以往靠近他的人，无非是为了地位，为了金钱，然后想方设法地让自己给予这些，但现在完全放弃这一切的，须是第一个。
他突然有些摸不透须想要的是什么，这不该是他那么无智慧的时候。在这样的乱世里，难道一句承诺会比这些物质的东西重要么。
他微微启唇，想说的话重新沉淀于心底。这份心动美得不切实际，他彷徨，不安的情绪不比须少。只是那阵沉静稳重的伪装下，刚好让他游刃有余的藏好了那颗澎湃的心。
让两个人都好好安静一段时间吧，
看看是回归生活，亦是眷恋上瘾，
他脑海里烙印的嘴脸千幅万章，撒谎的措辞数不胜数，他还需要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想清楚，如果步步错的棋局真的成为了挑战，自己该先迈出哪一步。
余光里眼见着人的手慢慢垂下，虽说听见自己喊疼便松手的那一刻，须是窃喜的，但随后淹没起了沉默，又重新拖着他回归远离光明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