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启》节选四(3)

不是人的那些东西也都觉得周水是皇帝，但周水的法律不允许吃人，很多妖怪都活不下去了。于是周水就想了个办法，在每个满月把妖怪送回界内，说：“界内外规则不一样，你们随便吃。”她半夜释放妖怪然后早上把妖怪再接回来，界内的蛮夷根本搞不懂，带着棍棒和狗去追这些妖怪，总是追不到，所以把这个现象叫做“百鬼夜行”。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李商隐《嫦娥》
天启二年夏末的一天满月（1238年），又到了释妖的时候。晚上，很多妖怪都聚集到了一起准备去吃人，周水一个人站在湖中心的一块白色石头上，面容严肃，盯着月亮，说什么也没反应。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变成龙，飞向了东边。所有妖怪都很奇怪，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界外没有人比周水的地位高，都不敢有意见，就都散开了。
到了早上，周水回来了。问起她原因，她说：“我知道了月宫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那些灵兽去了哪里。”大家都听不懂。第二天，周水为了补偿，特例重开了释妖。所有妖怪都很开心，更加信奉周水了。
天启二十一年（1257年），因为没有威胁，人口慢慢多了起来，老城市也慢慢地复苏了，于是周水修改了原来的禁令，允许妖怪伤害界外的人类了。但同样也有一个禁令，那就是有三种人绝对不能伤害：不能伤害生育时期的女人；不能伤害至少一周岁的孩子；不能伤害躲在家里的人。自此之后，满月释妖的事情就变少了，界外的妖怪已经能在界外自给自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