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二）（霸歌）(4)

 唐莫尘有些吓坏了，赶忙拿来水囊给杨如栩递了过去。
 杨如栩反倒安慰起来唐莫尘来，拍了拍他的背：“莫尘，别慌。”
 “你病了，我们回马嵬驿找个大夫看看吧？”
 “无妨，你知道我这是多年顽疾，我自己可以医治别忘了我也懂药理。况且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杨如栩还是挂着那淡淡的笑，好像生病的不是她一般，“还是启程吧，莫耽误了时机。”
 唐莫尘愤愤甩下门帘:“疯家伙，真不知道谁能治得了你这性子。我可不会由着你的性子来，这病是非看不可。”
 杨如栩看着门帘缓缓落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是笑着笑着，却笑不出来了。
 当时的他心想的是，这样一个能治住他的人，曾经存在过，可惜归无期。
 也罢，也许此次出行后，是该放下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杨如栩再度撩起窗帘，却发现他们仍在刚刚那个位置，忍不住调侃：“莫尘，不是扬言要带我看大夫去吗？怎么为什么我觉得这棵树有些眼熟。”
 “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唐莫尘停下了那车，语气有些凝重。
 杨如栩一下子便听出唐莫尘语气有些不对，背起琴就要下那车:“从刚刚入林子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约莫一个时辰。”唐莫尘为杨如栩披上披风，扶着杨如栩下马车。
 初下马车，杨如栩一阵晕眩，只觉得天旋地转。扶着马车缓了缓神后，透过指缝望了望天空，依稀辨别出此时是约是申时。
 四周一片死寂。
 “看来我们困在了林子里。”杨如栩很是平静。
 唐莫尘挑眉：“可是你的语气却不像是在说你被困住了，甚至像是在说趣事。” 
 杨如栩确实燃起了兴趣：“都说这南蛮稀奇古怪的事不胜枚举，今日倒是久闻不如一见了。”
 “有何传闻？”
 杨如栩看了一眼身边的唐莫尘，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
 “一入迷林秋风起，几家离愁行踪迷。
刀锋不见断人骨，妙手回天生骨肌。
倦鸟难归风潇潇，杜鹃啼血雨凄凄。
若问何处归故里，离人西望引魂笛。”
 唐莫尘越想越觉得惊异：“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是南蛮奇景之一的迷林？这些怪事莫不是灵异事件？”
 “是这样没错，第一句，就是在说这个迷雾林。第二句，是在说南蛮有二人武功奇高，二人号称“询死问生”，第三句说的就是南蛮如今的状况，这第四句……先不提也罢。”杨如栩环视四周，走走停停，张望着天空，又俯下身子捻了捻地上的泥土。“但是，我是向来不信这些的。”
 唐莫尘附和道：“你博学多识，自然是有你自己的见地。”
 “先辈留下的书卷里有说道。南蛮人擅长阵法，当时攻打南蛮时曾折损不少大将，这些和南蛮地势易守难攻也有关系。”杨如栩扬起嘴角：“然而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是牢不可摧的。人皆有软肋，阵法皆有阵眼。”
 “看来你已经发现破解之法了。”唐莫尘甚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