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2.别后即是重逢(3)

“什么话题。”
“聊他们先生四处留情的伴侣。”
....
华少刚端起的茶杯停在嘴边，搁置了几秒才入口。
烫，但足够让他清醒。
“今天雨很大，你没必要挑今天赶回来的。”
茶水滚烫却可口，香气浔在鼻间，茶碎沁在舌尖，华少又慢慢饮了一口，余光看到卷儿起身，慢步走到身边，打开了窗柩的锁，半斜着往外推出一个角度。玻璃被溅得模糊，打在屋檐的雨声，砸在地面的水声，都在开窗之际响彻屋内。
“你不会以为我专程赶回来捉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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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儿笑着整理华少胸口的衣兜，抬眼看向人有些烦躁地打亮一根烟，他便伸手夺走灭掉了。
“嗯？谁惹你不快了。”
华少抽回了手坐回沙发，解开两颗外套的纽扣，重新点了另外一根。
“我只是想等忙完了这阵子的公务，再去接你回来。现在看来，过两天我应该就要被岳父大人喊去问话了。”
卷儿的父亲是业界有名的财阀官。
至少在现在，华少还不想有正面的冲突。与卷儿这表面夫妻也持续了有几年了，现在时局动乱，只能是如履薄冰。
“胡说。我父亲还会吃了你不成。”
卷儿笑着，倚靠去沙发背，随后下人通报一声——行李已经填回房间。不过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卷儿抓起华少的衣袖。
——“对了，刚刚管家给了我邀请信，说是丸军官请镇上大家伙看戏。”
享烟的人心不在焉，反复切着打火机自我娱乐，朦胧听着卷儿说着，但明显没什么兴趣。
“你爱听戏，那便去玩玩吧，我还有公事，走不开。”
卷儿自知说服不了也勉强不了，耸耸肩，也没所谓，反正华少去了，自然也是魂不守舍，品不进半句戏，倒成了自己把他绑着去的样子。
但当晚，华少便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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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么，丸司令最近新娶了一位夫人。”
“你是说雨果街那家最大的歌厅的歌伶吧。”
“对对，那歌唱的，确是极好。咱们前阵子不是才跟司令一块去过。”
本是开完了军事会议，胡乱聊起来解解闷，华少却二次听闻那位名叫丸的。他依稀可以记得，自己同他只见过一面，交集不深。
那家歌厅....
华少不由得失了神，没去细听其他人的讨论，直到他们停下，目光投来这边。
“而且阿，那位歌伶可还被咱们司令宠惜过的。眼下那老板急着把他卖给丸司令，可不得是个下作东西嘛。”
语毕，只听见上膛一声，华少的枪口抵去了胡诌乱道之人头上，视线坚定，但没有正眼看向那口言狂妄的家伙。神色冰寒七尺，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其他人惊慌地起身，想阻止，又没有人敢正面出言。
....
“想死么。”
“诶，爷，您这是干什么，我代他跟您赔罪，跟您赔不是。”
眼神里的空洞像袭进了一阵阴风，他冷眼望去那几个人，倦意顿现，疲惫地揉起自己的头边的烦躁。
“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