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渣男奖文学家---奈保尔(2)
人类的冒险总是容易出错,一个破碎的链条能让整个系统崩坏。
这是一种奇怪的本能:不向和我们一样穷的人炫耀,而向富有的人吹嘘,而他们能一眼看透我们的虚荣。
他似乎什么都不需要,非常自足,我想他连女人也不需要。当然,我知道他时常到城里的某些地方去转转,但我想他干那事更多的是追求一种恶性的刺激而不仅仅是要女人。
死亡不再是最初梦中的景象或故事,而是事物的终结,像是在脆弱的沉睡之时乘机占领人身心的一种阴郁。对死亡,让人的生活和努力化为虚有的死亡抱有的这一想法,使我在一个个早晨醒来后如此乏力,有时需要一整天的日光才能现实地看这个世界,再次成为一个人,一个实干者。
这种敏锐感觉,这种语言才能,把我们知道的很多平常食物神圣化。“暮色中划船归家的渔民意识不到他们穿越的静寂。”
"我感觉时间在变。最初来到这里,时间是如童年时期那样被拉长的。第一个春天包含了太多清晰的东西:苔藓玫瑰、孤零零的蓝色鸢尾和我窗下的牡丹。我期待季节更迭,新的一年到来。接着记忆开始混杂,时光开始飞驰,岁月开始交叠,使我难以分辨回忆中的时间。我看到世界在流动,人的生命是一系列偶尔交织在一起的轮回。
能驾驶那些蓝色卡车的确是一种诱惑力,那些开车的简直可以算作贵族,他们只在清晨干点活,白天什么事也没有。尽管如此,他们动不动就罢工。其实他们罢工的眼球并不高,为了一天加几分钱的工钱,或是因为某个伙伴被解雇了而罢工。战争开始时他们罢过工,战争结束了他们也罢过工;印度独立时罢工,甘地死了还罢工。
岛民心态:地方狭隘,经济简单,养育出的人思想狭隘,命运简单。海岛上的人在文学上的可造性,如同他们在经济方面的可造性,和他们在个人成就方面的可造性一样有限。这些海盗提供不了多少一位小说家或诗人可以写的,对于一个有才能的人,这些海岛会限制他,很快耗尽他的心力。而如果处在一个更大的,更具多样性的空间,也许可能展翼,成就未曾想过的事业。
我这一辈子,时时不得不考虑各种观察方式,以及这些方式如何改变了世界的格局。
除了在天赋中发现素材,作家需要一种力量的源泉。文学天赋本身无法独立存在,它以社会为能源,其发展依靠那个社会的本质。
这些人好像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他们遭受的苦难太多了;他们给自己带来了太多苦难。他们从村子里出来到镇上游荡的时候,一个个都显得那么疲弱和癫狂。到了镇上,他们看上去非常需要小镇的食品和安宁,但一回到村里,他们就想把小镇重新推倒!多么可怕的愤怒!就像森林里的暗火,潜入地下,沿着被烧掉的树木的根系暗暗地燃烧,然后突然从一片光秃秃的焦土中冒出来。在废墟和贫乏当中,毁灭的欲望又燃烧 起来了。
印度是更大的伤痛。它是一个话题国家,也是十九世纪后期,我们的祖父因其极度贫穷不得不逃离的地方。两个印度是分离的。政治上的印度因其内部的自由运动而声名远播。另一个更为私人化的印度是不为人知的;当记忆消逝时,它就消失不见。那不是我们能够阅读到的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