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ABO）】《倾杯醉》（十八）(3)

柳江言声音发颤地抓住温执的手：“父亲……”
温执神色复杂地看着柳江言，低声咳了两下：“言儿，永远不要被天乾的谎话骗了，不要对他们心软，你看，我就害惨了你爹爹。”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爹爹。但是没办法，我很累了，我想睡一睡，想能梦到你爹爹。”
“纯阳又下雪……，御折……我们，我们一起埋在屋门口大树下的酒，可以挖出来喝了，我们再……再倾杯共醉。”
柳江言看着温执闭上了眼，茫然唤了声：“阿墨……” 
“我在。”墨僭温柔地轻轻搂住他。
柳江言靠着他，只抿着唇，忽然又不吭声了，只呆呆地看着温执。
墨僭很有耐心地拍拍他的背，一边低声说道：“没事，这不怪你。”
“我知道，在他说故事的时候，我其实有一点点猜到的。”柳江言喃喃道，“他悔恨了半辈子，可能真的累了吧。”
“嗯，你是个乖孩子。”墨僭摸了摸柳江言的头。
柳江言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父亲是个大骗子，我才不信他说的。你会一直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今生不离，红尘不弃。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养大我们的孩子，然后……无论谁先离开，都跟着走，谁也别留下谁。”
“……好！”
（完）
柳御折因为毒素缠身，不愿让家里人担心，干脆直接休书离开，让他们以为自己磨砺武学去了，就算多年未归后猜他出了什么意外，也没那么悲痛了。
生下柳江言后没多久，他也没撑过去两年就去世了，温执本想随他而去，可柳御折去世前令他发誓不会自杀，悔恨交加的温执本是麻木存活于世，是有一天婴儿的啼哭唤醒了他。
这是他和御折的孩子，他必须好好养育他。这样子，温执还算正常地带着孩子生活了几年。
可是那孩子的存在每一天都在提醒着他，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事。
对于温执来说，这是一种折磨，他甚至自发地折磨起自己，让自己一遍遍想起当初，一遍遍将伤口剖开，惩罚着自己。
温执一生都在悔恨中渡过，他是个执着的人，执着使他在武道上的天赋发挥到极致，也使他在千百遍自我折磨中疯魔了自己。
温执开始模仿柳御折，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人。
可他看着日渐长大的柳江言，看着柳江言越来越像柳御折，忽然发现世界上有个比他更像柳御折的人。一个念头就再也止不住了：他想继续自己骗自己，让“柳御折”杀了温执。
温执，只有“柳御折”能杀死。他不能自杀。
于是，柳江言踏上了江湖，带着“仇恨”，代替柳御折扬名天下，最后杀死温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