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ABO）】《倾杯醉》（十二）

“天河淡淡，层云望断。西风悲雁，不渡边关……”
歌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失真。显得辽阔雪原上的雁门长城愈发无边无际。
风声凛冽，歌声却自顾自地悠悠飘荡。
小姑娘抬头向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看出大概的方向。
“烽火惊弦，同难共勉。我将征战，伐敌披坚……”
“师父，这么冷的天，也要打仗吗？”小姑娘歪着脑袋，拽了拽身边青年男子的衣袖。
万花谷的弟子素来有游医的习惯，大冬天的还往雁门关跑的可能只有洛鸦了。这位从万花来的大夫预计在这里度过一个冬天，免费给苍云将士们看病，倒是颇受敬重。
洛鸦正在给人把脉，分不出心神理会她，只皱皱眉头，轻描淡写地地看了小姑娘一眼。
小姑娘撅着嘴不说话了，乖乖地跑到一边整理药材去了。
“不是要打仗。”反而是洛鸦的病人冲她笑了一下。
一旦被人接话了，小姑娘顿时兴奋起来，跳了起来，凑到病人面前，好奇地问道：“可是这是将士出征前唱的歌啊。”
那病人也是个好脾气，看着小女孩可爱，粉雕玉琢的，不由好笑地问道：“你这么小，能听得懂词？”
小姑娘得意地微微扬起下巴：“我当然听得懂。”
“这歌……还有别的意思……”
洛鸦不轻不淡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太过劳累了，最近一段时间注意休息就行。”
病人看向洛鸦，点了点头，颇为有礼地应了：“好的，谢谢洛大夫。”
洛鸦冷笑一声：“只怕你是听不进去的。不然不会连续三天被人拖着到我这里看病了。平白砸了我的招牌”
被这么嘲讽了一番，这位病人也不恼，依旧沉稳平和地看着洛鸦：“给你添麻烦了，十分抱歉。”
洛鸦不说话，只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离开。
这人站了起来，朝洛鸦拱了拱手，便转身要离开。
小姑娘赶紧追了上去：“诶，大哥哥，你还没说完呢。”
“你想知道什么？”营帐前，半跪在小姑娘面前的青年特意和她保持了差不多的高度，平视着小姑娘，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姑娘似乎不喜欢被人揉脑袋，不自在地躲了躲：“就是，这歌是什么意思啊。”
青年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低声道：“这是一首唱给心上人的歌。”
“啊？”小姑娘瞪圆了眼睛，“你骗我。这词里半点没提到情啊爱的。”
“噗，你小小年纪，懂的倒是不少。”青年笑了，眉眼间覆上淡淡的温柔，宛若雁门雪里的一盏灯，微茫而坚定地散发着温暖，“因为这是我苍云的歌。”
小姑娘犹豫了，半信不信地眨眨眼：“嗯？”
“天策守社稷，苍云镇国门。雁门苦寒，可没什么人愿意嫁过来。于是呢，有位前辈就在一次出征前，跑去给心上人唱了这首歌。”
“哇，是为了博取同情吗？这叫……苦、肉、计！”小姑娘兴奋地拍了拍手。
青年人摇了摇头：“你这么小，古灵精怪的。可惜，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