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ABO）】《倾杯醉》（十七）

“两位请往这边走，温师伯早在十多年前就时常闭关不见人，我们这些纯阳弟子一年半载也难得见他一面。”穿着干净道服的小道士在前面带着路，一边活泼地说着闲话，“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温师伯半月前刚刚出关，出关后隔三五时日便开坛给弟子讲解剑法。这次师伯出关已经挺久的了，若是你们再晚来两三日，怕是师伯又要闭关去了，到时候再想拜访他，那可不容易。 ”
柳江言两月前在北地刚见过自称温执之人，料想他是两月前就出关赴往北地，半月前方才回到纯阳。不知是不是温执在刻意等人来访，所以才拖到了今日还没有再去闭关。
纯阳宫地势高，终年飘雪，气候和北地相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丝湿润的水气。
墨僭和柳江言牵手走在山间石阶上，颇似一对纯粹出来散心的情人。
柳江言不知道父辈之间到底有何恩怨情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胜过温执。但习武和为爹爹报仇，是他自小扎根心间的念头，只想着若是赢不过温执，那就继续练，一年、两年、十年，总能胜过温执。
墨僭忽然停下脚步指向远处一块石头：“那是何处，为何有这么多的弟子在这半山腰练剑？”
说来确实奇怪，山腰那一块大石头前围着三两弟子在比划剑法，再过来一点便是山路，行人过往皆从这里过，怎么看都不像是弟子演武之处。偏偏还就是有人在这里围着那大石头看。
“哈哈哈，这个啊，这是温师伯留下来的剑痕。听说大概二十年前，温师伯就有剑术独领天下的风采，那时候还有很多人会慕名挑战师伯，师伯也在各种挑战中磨炼自己的剑术。”小道士看了一眼墨僭指的方向，露出崇拜敬仰的神色，“后来师伯厌倦了应付各路挑战，就在这里借由剑痕留下了一道剑意，言明若想挑战他，先来看看这道剑意，心中有数再来找他。”
听到这里柳江言不由提起了兴趣，他来此不是为了拜访前辈的，正是为了挑战温执！心念一动，便拉着墨僭往石头那边走。
墨僭随他过去，石头上的剑痕便映入眼帘。不愧是第一剑，二十年前的温执，剑意就恐怖如斯。
六道剑痕分散在石头上，露出凛然剑意。那剑意锐利却不张扬，宛若沉渊，压迫着直视它的人。
墨僭偏过头去看柳江言，却见他已经盯着剑痕一脸严肃地思索起来。
“如何？”墨僭看他看了很久始终不发一言，终于还是出声询问。
柳江言深吸一口气：“不好说。”这毕竟是温执二十年前留下的剑意。
小道士不知道他们二人在思量什么，指着剑痕乐呵呵地说道：“我纯阳宫分剑气两脉，两种心法虽然差别挺大，但其实大多数弟子两者的基础招式都会，只是可能专精一者而另一者不甚娴熟。温师伯是剑宗一脉，一手太虚剑意已臻至化境，但此处剑痕乃是我气宗一脉的招数六合独尊留下的。我师父说，温师伯的剑术已经技近乎道，到了他那个层次，招数中的意已经被钻研透了，也就不拘泥于定式，就算不是他主修的剑法，在他手里使来一样能表达出他的道。”
这话说出来有些玄乎，柳江言却大约明白了点什么。这种境界离他还挺遥远，若再给他几年时间说不准还能触摸到“道”的层次，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