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妖(4)

魂魄化为一道流光，融进刀身，然后刀光一闪而过。
物归原主。
“黄粱一梦，见笑见笑。”有人打了个哈欠。
黑衣男子嘴角一阵抽搐：“张念，好久不见。”
最不像道士的道士笑问：“上次没能把您送到地方，要不这次补上？”
眼见白狐修为所剩无几，身体支离破碎，黑狐抽回左手，冷笑道：“好啊。”
张念抽刀，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走着？”
一道黑光冲天而起，映衬得夜色都显得明亮；一道火色刀光紧随其后，胜过千年来最绚烂的烟花。
白狐欣慰一笑，碎裂的身躯化为光点，渐渐变淡。
小北冲到他身边，泪流满面。
白狐抬起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手，笨拙地在他头顶拍了两下，嘴唇动了动，消失不见。
小北读出了他没能说出的那三个字。
摸摸头。
两个时辰后，张念从天而降，感受着故人散去的气息，沉默不语。
小北跪在地上，抱着一只沉睡的白狐。
后来，张家新一任猎妖人深入狐国，有人说他是去讨老婆，还有人说他想学勾引女子的魅惑之术。
再后来，有个深夜上山的醉汉看到一幕场景，为当地留下了一桩传说。
据说天狐山上有仙人，仰首向月作龙吸状，欲饮一抔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