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X齐衡】此情可待（十一）(2)

齐衡似乎想说点什么，容齐开了口：
“元若，”他坐在床边，“过来吧。”
齐衡没再问什么，转身往容齐的方向走。阿鸢先是莫明其妙，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悄悄退到了外间关上了门。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和容齐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齐衡浑身都有些僵硬。上一次吃醉了酒第二日醒来发现和容齐同卧一榻还勾破了对方衣服的记忆陡然复苏，他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了，只能一直盯着头顶上帐子上绣的纹样一动不动。
那花样子绣得并不怎么精美，齐衡看了半天，隐约看出来是一对鸳鸯的样子。
容齐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腰上，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
齐衡也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看向对方，为何却知道眼下容齐那边是何种情形。
半晌，等他终于坚持不住打算动一动手臂的时候，容齐忽然说话了。
“刘淼倒是个嘴巴紧的，到现在半丝口风都不露。”
齐衡吓了一跳，不过因为容齐提到了这件事而迅速冷静下来，表情严肃。
“他若不肯开口，即便用刑恐怕也是无用。”
容齐仍旧闭着眼，没有说话。
“可眼下，范春阳不是正好派上用场了吗？”
容齐睁开了眼：“范春阳？这时候用他？”
齐衡道：“自然不能直接让他去。不过，先铺垫一番还是可以的。刘淼此人自诩为官清正，在朝中多年我们也抓不住他的什么把柄，但若他自己先动了，自然会有破绽。”
容齐冷笑一声。
“这倒是。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他动了，才能把这潭水搅浑。”
两人又是一会儿没说话。齐衡盯着那对鸳鸯眼睛都快看直了。他生怕容齐没睡着，也不太敢动，只觉得眼前那对帐子上的鸳鸯似乎活了过来，就在他眼前飘来飘去游来游去。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齐衡一惊，扭头去看身边人，只看到那人纤长的睫毛上下闪动了一下，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
“元若，我有这么可怕？”
齐衡耳尖上飞起一抹红色，小声道：“我……臣睡相不好，怕是会惊扰了陛下休息——”
他正想说下去，就听容齐轻轻“嗯”了一声。
“爱卿确实挺与众不同的，”他声音很轻，“在暖阁那晚，朕记得自己分明还拒绝过，不曾想爱卿颇为大胆，竟是直接上来便要扒朕的衣服。”
齐衡瞪大了眼看着容齐，话都说不好了：“什、什么？臣……”
“朕好言相劝，结果齐大人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还把手伸进朕的衣服里。”
齐衡面如火烧，只恨不得能当场消失。可怜齐大人多年为官，也曾朝堂之上舌战群儒，如今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陛、陛下，臣……臣那日喝多了酒，御、御前失仪——”
“朕看你是御前失忆。”容齐收回了手：“罢了，朕恕你今日无罪，你过来些吧，再退，就要滚下床去了。这里的地面可硬的很，真摔下去了，当心你的腰。”
齐衡的腰确实已经挨到了床沿，他看了看容齐，小心地把身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