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X齐衡】此情可待（五）

冬季打马球是西启人的一项重要活动，可过年之时打马球的人却并不多。此番之所以安排这样的活动，无非是东华的四皇子莫涯擅长此道，为了助兴，这才特意安排的。
严格说来，西启人打马球原是为了让人强身健体，可日后马球场却逐渐演出了新的特色——适龄的男女子恰好可以通过打马球来互相相看，若有看中的，自然也可走媒妁之言的路子，到对方家中提亲。久而久之，这便成了条不成文的规矩，除了榜下捉婿之外，马球场也成了招婿娶亲的好去处。
初二这一日倒是晴光正好。因为启皇陛下和东华的四皇子莫涯要同来，早有官员提前在皇家御用的马球场打点妥当，燕京城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公子小姐们也都早早到了。除夕守岁那日为了安全起见，宫内饮宴并未让这些公子小姐们参加，如今好不容易有这大好机会可以一睹启皇陛下和四皇子莫涯的风姿，他们自是不会轻易错过。
世家的公子们这回卯足了劲儿要表现一番，比赛也是愈发精彩。可等莫涯一上场，局势就很快发生了逆转。
莫涯带着一个长得颇有几分英气的少女，一连胜了五场。
在座的西启的王公贵族们都是第一次见识这位四皇子的厉害之处，免不了瞠目结舌地看着，有些人甚至被吓得不敢动弹。
又胜了一场，莫涯骑在马上，颇有些倨傲地扫视着整个马球场，周围坐着的少女们又是一阵欢呼。
“今日本皇子不过是久闻西启人擅打马球，这才来切磋一二，承让了。可还有人要打吗？”
启皇的帐子离莫涯所在之地不远，小荀子耳尖自然听得清楚。他心下一惊，立时扭头去看旁边坐着的容齐。
容齐安稳地坐着，眼神平静地喝着茶。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带着挑衅的意味了。
容齐虽无甚反应，但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我打！”
是盛纮的庶女盛明兰。
四品官家的庶女，今日不知为何也有机会前来，竟在这种时候站了出来。
“小姑娘，谁陪你打？”
盛明兰动作略微顿了顿，但很快翻身上了马。
方才她本想让自家哥哥陪着打一场，可他前面见莫涯实力非凡，心中颇有些畏惧，直接一口拒绝了。
“若是你一人应战，岂不显得我们二人欺负你了？”
莫涯仍旧笑着。
“我来和她打！”
小荀子怎么都想不到齐衡会在此时出声。他又瞄了眼陛下的神色，见对方挑了挑眉，脸上似乎有点笑意，心中也算是有了数。
那头齐衡已经飞快地套上了护具，翻身上了马。
齐衡六艺皆通。
除了容齐和孟叙，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一点。也正因如此，这回的马球赛，京城的王公贵女们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齐衡的厉害之处。
虽说有几次从莫涯手底下救球都分外惊险，可最终靠着和盛明兰的配合，齐衡还是稳稳地赢了这场比赛。这个结果，连莫涯本人都未能预料到，下了马之后，还禁不住回头看了齐衡好几回。
齐衡和盛明兰既然赢了，原本定下的彩头，那支林晏晏盼了许久的累丝金簪就这么到了盛明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