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牛记（山鬼）其三(2)

忽然，后背感到两股冰凉而柔软的触感，女人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我帮你擦擦背。”梁柱显得有些紧张，他没有作声，任由两只玉手盘缠在他的后背上。
“你长得还真是壮实呢。”
“……”
女人突然掂起脚尖，从后面环抱梁柱，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前面也帮你洗洗吧。”
耳旁感受到女人的炙热的气息，后背传来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即使梁柱浸泡在这冰凉中身体仍觉得烧得滚烫。
缠绕在他腰间的两只玉手动了起来，宛若两条细长的小蛇，一条向上蜿蜒在梁柱的胸口里盘旋，另一条侧顺着小腹向下……
“……那，那里，不行……”
“呵~怎么不行了，莫非那里有什么脏东西不行，那得认真地帮你洗洗才行呢！”
小蛇越过丛林，咬向猎物……
砰！
荡起的水花溅到脸上，凉凉的，水面的波纹在不断扩大。一只猴子发出“叽叽叽”的讥笑声。
梁柱抬头望去，只见河岸上的两旁站立着许许多多的动物，正在讥笑的猴子、冷眼旁观的驴子、麋鹿、兔子、山猪、黄猄、猫头鹰等等……好像山里的所有林林总总的动物都聚集到了河岸上。寂静蔓延，无数的动物的目光聚集到梁柱的身上，仿佛被整个山林所监视般。空气被压缩，梁柱几乎感到透不过气来。
“放肆！这位是我的客人不许无礼！”女人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率先作出反应的是一只红眼的兔子，它折了下耳朵，转过身便离去了，剩下的动物也随之一拥而散。寂静的山林瞬间恢复了生气，虫子叫声，山林的声响传入耳中。
女人已经离开了梁柱，上了岸。
“这里的水很冷，泡太久对身体不好，快点起来吧。”女人说道。话语中已失去了刚才的热情，显得有些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