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山

 念念不忘处，便是灵山。
——写在前头，记在后头，吞下喉头。
一、起
“雨终是落下了，就一定要天也暗下来吗？”站在祭坛边的红衣少年嘀咕到。
“灵均大人，可以了，下雨了，下雨了。快下来吧，咱们得赶紧去向大王报告情况。”站在祭坛下的那些人，看着那戴着高高的冠，束着高高的发，站的高高的少年恭敬的称呼道。“灵均大人真厉害害，不愧是年青一代整个王朝最厉害的觋 。”
这是少年及冠后的第一次向神祇们祈祷，一番沟通后，神祇们很爽快的答应了少年的第一个请求。他要源源不断的雨，在这儿盘成绵绵不断的江守护自己先辈们的故地。作为交换条件少年交付给了神祇们一滴眼泪，以作为雨的容器，如此情理之中的要求神祇们爽快的答应这个条件。本来水就是他们一脉的私物，拿走，不外乎就等同是回家来取钱罢了。至于第二个条件，神祇们为难的摇摇头。
坐在高高宝座上的一位神祇手持“圣德”，头立干戈缓慢开口道：“我的子孙啊，非是我们不答应你迎娶那女娃娃。一则我们虽然与金母能说上话，不过那女娃娃贵为先天神祇，我们不过后天修炼位于半神，只能算伪神祇。他们和我们门第差距过大。二则，女娃娃的来历实在过大，牵扯过多。亘古以来她所在的山一直是禁区，你能入禁区而无伤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往后你可以到那去修行，但切记莫在执念于她，有朝一**若能顺利修为半神，有机缘突破后再至后天神祇。才能勉强有与她说话的底气。如此说，你，可明白。归根结底这事也算怨我。与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战后，竟然惹得上面来了个“绝地天通”，绝地天通以来你算是被老祖看上，大有机遇修成后天神祇的才俊，莫要错失良机辜负你老祖对你的指点，寄托。”
少年吸了吸鼻子，作揖，转身，告辞。
从祭坛站起身，抖抖发丝上的露珠，揉揉发麻的脚。抱怨着勾灵真的有些辛苦。怪不得能成长起来的觋这么少。这般折磨的沟灵方式同龄的没几个可做下来。
自己的兄长在露台远远的看着他，他一阵小跑上去。随手从左右手里拿过糕点狼吞虎咽。“确实是饿啊，”他想，“反正她不在，不需要注意形象”。兄长走过来用手拍怕他的肩膀怕噎着他。许久才开口：“正则，你去做你的事吧，有什么问题还有你哥哥呢。”
少年点点头，擦擦手，抹抹嘴，正正帽子，勾勾眼走向了后山。
后山有个女孩子坐在树枝上在唱歌，旁边围着一群可爱的小花小草小动物，在低头聆听，这些都是她忠实的观众。他就站外围一语不发着看，一直看一直笑。毕竟来晚了，不能入席不是。
女孩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来了，所以也未回身，努努嘴，不满的道：“呀，某人变成厉害的觋了，就不理我了？”
男孩向前走去，花草悄悄的给他让路，小动物们悄悄的走远。他歉意的笑，说：“这是我的不对，是我来迟到了。呐，今天是不是还惩罚我给你编花环啊？”
“那是小女孩才做的事了，你都是大孩子了，那我现在也是大孩子了，才不要玩那么幼稚的游戏呢。”女孩绞绞鞭子，嫌弃的说。“除非你给我编好多好多，好多好多才行。嗯，我要香香的江离作围巾。嗯，我还要那朵白芷做点缀，笨呐是大的那朵不是小的那朵，那边那边，哎。笨死了。还要秋兰做，做，做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