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牛记（山鬼）其二

告别了掌柜，梁柱沿着河岸一路往上走。河岸上杂草从生，这些杂草长得都盖过人头了，可见这里平时根本没什么人在走。杂草又被雨水打湿，所以走起路来会异常艰难。
梁柱一边拨开草丛一边默默地走着。大概过一个时辰，当他抬起头时，便马上被眼前的景色镇住了。眼前一座雄伟的巨石展现出骇人的威慑力，宛若一个巨人睥睨着一只小小的蝼蚁般，这巨大的压迫感让梁柱畏缩不前。这时，他忽然听到河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喘息声。声音娇滴滴的，听得梁柱心神恍惚。他像做了亏心事般蹲下身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前行。声音越来越近了，他拨开草丛，窥见河中有一女人全身赤裸站在河道里的一块巨石里沐浴，那块巨石应该是从前面的那个石山里掉下来的吧，巨大的石块挡住大部分的水流。因此，这里的水位要比下面高上一大截。没在水下的石块部分估计有块可供站立的平台，女人应该就是站在那里的。她背对着梁柱，露出少女般姣好的身型，有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乌黑的长发及腰，光滑而圆润的臀部有一半露出在水面。梁柱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一边呻吟一边洗澡，但生理上的本能促使梁柱他忍不住慢慢向前靠。
突然，他感到脸颊上一阵刺痛，原来是碰到一条全身青绿的长满刺的火辣子（刺蛾幼虫）。梁柱不禁叫了出声，河中的女人惊觉大叫：
“是谁！”
“……那个，那个…我，我不是有意的。”梁柱慌忙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
女人涨红了脸，一把抓起河岸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匆匆向着远处的一家小木屋跑去。只留下梁柱愣愣的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梁柱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不禁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愧。不过，现在还是找牛要紧，这里已经很接近河水的源头了。
山脚下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石洞中一股股清泉喷涌而出，梁柱刚才被活辣子刺到的脸现在又痛又痒，正好用这水洗一洗。这里的水特别清凉，对于红肿发烫的患处来说正好。梁柱在这里走了一圈，果真发现了一处青草长的特别好地方。那里是一个小洼地，是由于河水的渗透而成的吧。梁柱在那里两只山羊在舔食着嫩草，在山羊的旁边还有一对兔子和几只野鸡。几只蜻蜓围绕着它们低飞，如果有再有几缕阳光的话，这景象可称得上是人间仙境了吧。但是在这里却没有阳光也不见自己家的母牛，梁柱不禁心里感到一阵失落。
梁柱回到刚才女人洗澡的地方，看到河岸中还遗落有刚才那女人的衣物，可能刚才是被自己惊吓到时落下的吧。遗落的衣服有抹胸、罗裙以及一些带子。梁柱把衣服捡起，丝绸柔软的质感在手心里扩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轻轻地把衣服靠近鼻子……
“不，不，不!我在干什么呀！”梁柱甩甩头，“还是先去登门去道歉吧。”
梁柱向着前面不远处的小木屋前进。木屋大门紧闭，梁柱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这时，屋内传来阵阵狗吠声。
“谁呀，麻烦请稍等一会。”女人如黄莺鸣啭的声音听得梁柱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