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零七）

林知凡：“你怎么说的？”安祺：“我说你们不合适。”林知凡睁大眼：“什么？你说什么？”站起身。安祺：“我就是那么说的，您要生气我也没办法。我觉得你们不合适。”林知凡气愤：“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合适！”安祺：“我了解我姐，她对人对事都太认真，您玩世不恭，万一哪天新鲜够了，一定把我姐彻底伤透了。”林知凡静静地看安祺：“你姐也是这么想的吗？”安祺：“不知道，我姐一直在问我的想法，她没说她自己怎么想的。”林知凡想了想，又气愤：“我让你给我帮忙，你倒给我拆台，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你这样毁我！”安祺：“我姐问我，我总不能骗她吧。宁可你追不到我姐，也比让你把我姐追到手，再甩了她要强。”林知凡：“你说什么！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把你姐追到手再甩了她！你当我是什么？畜牲啊！”安祺歉意地：“我的话是说的重了点，就算您那么做了，我相信也不是故意的。
”林知凡：“你还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那么做！”安祺：“您的地位，您的财产，还有围在您身边的那些女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知凡：“要是你姐因为这几句话，从此对我关上大门，安祺，我告诉你，我恨你一辈子。”安祺：“那也比让我姐痛苦一生要强。”林知凡皱眉瞪安祺许久：“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评价这么低。”安祺：“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说您是坏人，我只是说，您和我姐不合适，”林知凡冷冷看安祺。“您以前过的那种日子，我姐就算再有想像力都想像不出，万一有一天，您想重新回到那种生活中去，我姐就算让您给毁了，她接受不了那种事的。对您来说，文小姐更合适。”林知凡：“我相信你姐不会像你这样看我。”安祺：“林总……”林知凡：“你出去吧。”安祺犹豫一下走出去。林知凡疲倦地坐下，一手抚额，闭着眼睛，久久不动。 中午，林知凡办公室。
林知凡将电脑窗口一一关闭，又合上办公桌上的几个文件夹，站起身，门上响起敲门声，林知凡没精打彩“请进”，抬起头随即愣住，进来的是文锦。文锦：“干嘛那么看着我？我衣服穿的不合适吗？”低头打量自己。文锦穿的仍是她喜欢的大开领的衣服，色泽淡雅，做工极为讲究。林知凡：“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文锦：“找你算账。”表情轻松。林知凡：“算什么账？”文锦：“有多久我们没有一起吃饭了？——你至少还欠我两顿饭。”林知凡：“只有两顿吗？我以为还要更多呢。”起身绕过桌子。文锦：“是更多，不过我只要你请两顿，如果让我满意了，其它的，可以一笔勾销。”林知凡笑：“一言为定。”和文锦一起向外走。文锦撇嘴：“你巴不得所有的欠账都一笔勾销吧？”林知凡：“那当然，欠债的人都希望把旧账一笔勾销。” 医院餐厅。安心与秦智勇对面坐着吃饭，秦智勇不时看看安心，安心一如既往地慢慢吃饭。
秦智勇：“在法国呆了两个月，你什么都没变。”安心眨眨眼。“连发型都一点没变。”安心：“一回来就剪了一次，还是同一家理发馆的同一个师付。”秦智勇：“知道，多少年都一样。你连用词都不肯变，现在谁还叫理发馆，都叫发廊，美发师，做头发，打理，懂吗？安心，你快变成古董了。”安心：“安祺早就说我是古董了。不过，好像现在古董又值钱了，一把椅子都要十几万。”秦智勇：“什么椅子？”安心：“叫什么玫瑰椅，紫檀的，据说是清朝的。清朝还很近啊，也这么贵。”秦智勇：“你在哪儿看见的，我不信你会去逛古董店。”安心：“我在电视上看见的，我以前见过一个跟那一样的，那天看电视换台的时候看见，就停下来看了看，没想到那么贵。”秦智勇：“那不算什么，你妈家里那一对鸡翅木的交椅比那值钱，你不知道吗？”安心惊奇：“真的？”秦智勇：“你看你，自己家里有好东西也不知道，林知凡也不给你扫扫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