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零九）

林知凡笑一下，重在腿上铺好餐巾，拿起刀叉：“大概没有，她不是脑科医生。”文锦：“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林知凡点头。“周六晚上，我说要请你吃饭，给你过生日，你又人间蒸发，是不是也是这位安医生干的好事？”林知凡：“是我约她的。”文锦：“你们一起去度假了？”林知凡看文锦。“我去过你家，你不在家，也不在办公室。手机也关了，是安医生让你关的？”林知凡：“不是。她没让我做任何事。” 医院餐厅。安心：“你跟林知凡很熟吗？”秦智勇：“常在酒吧照面。那酒吧你真应该去看看，那是酒吧里的泰坦尼克。”安心：“就是那艘一开出来就沉掉的船？”秦智勇：“林知凡这酒吧可不会沉，不说赚的盆满钵满吧，也差不多。”安心：“酒吧真是林知凡的？他为什么干这个？”秦智勇：“安心，你这是什么年月的观念？开酒吧怎么了？丢人是怎么着？”安心：
“开饭馆茶馆不就挺好，干嘛非开酒吧？”秦智勇：“看来你还是真不了解林知凡，让我来告诉你一点。你知道前不久林知凡在上海跟人合开了一家旅行社吗？”安心摇头：“旅行社也没什么不好。”秦智勇：“那当然，不过林知凡这个旅行社有点与众不同，一个重要线路是坐豪华游轮香港游，不是游香港，而是从上海到香港这一路，时间大概是三四天，三四天的时间都闷在一条船上，会不会很无聊？”安心点头:“坐飞机不是快得多吗？”秦智勇：“可坐这条游轮的人一点都不会无聊，船上的设施都是一流的，餐厅、酒吧、弹子房，电影院、桥牌室全都是豪华装修，还有浴室、桑拿、按摩，红酒都是从法国进口的，西餐厨师是从法国聘请的，中餐厨师是咱们国内的特级大厨。沿途还要停靠温州、福州、厦门，签约酒店都是四星级以上的，怎么样，够奢侈吧？”安心：“这一趟下来得多少钱？
”秦智勇：“单程最少也要两万块。”安心：“天哪！”秦智勇：“林知凡从来没有跟你讲过这些？”安心摇头：“没有。你的情报准确吗？”秦智勇：“绝对准确。这些日子酒吧里都在议论这件事，不止一个人知道。”安心：“你说的真的是那个林知凡？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秦智勇：“你看你，安心，那是你未来老公，你怎么好像对他一无所知！”安心：“他在北京干的事应该没这么离谱。”秦智勇：“没这么大手笔，不过气魄也不小，而且据说还大小通吃。”安心：“什么叫大小通吃？”秦智勇：“大的，饭店、酒店、度假村，小的，茶馆、健身俱乐部、洗浴中心，据说最近还打算开电影院，不是大电影院，是那种小的，豪华影院。”安心：“私人也可以开影院？”秦智勇：“我真是服了你了安心！你和林知凡之间都是怎么交流的？你听的懂他讲话吗？”安心：“他从来不讲这些。
”秦智勇；那他都讲什么？”安心思索。“懂了，甜言蜜语之类的吧？不用讲给我听，我不想知道。”安心：“他是不是跟黑社会有来往。”秦智勇：“有那种传言，不过只是传言，没人能证实，至少他的生意都是合法的，也没听说过有偷漏税，还经常做慈善，应该是个守法公民。”看一眼安心，“怎么，你不放心他，要不要我帮你查一查？现在还来的及，等套上戒指可就来不及了。”安心：“我们外科大夫，规定不许戴戒指。”秦智勇咧嘴一笑。